而言,他觉得自己在寒鸦面前就好像一个儿童般无力。被寒鸦抓住钝剑的时候,他只觉得自己的剑仿佛被一座工业钳子夹住了,晃动半分都做不到。
“好了。现在是真正的休息时间,别折腾了。”
把剑夺下,拍拍新兵的肩膀,寒鸦把训练用钝剑靠在墙边。转身向着安托的方向走去。他先与安托稍微打了个招呼,然后走到斯卡蒂身边,抬手就按到她的脑袋上:“你们这样盯着我看,我会不好意思的。”
当然,是开玩笑。
“呵呵~你站在那几个新兵面前的时候可没有这个意思。”
安托笑着,没有把视线投向寒鸦和斯卡蒂这边——看着那个漂亮且冷淡的姑娘在寒鸦手下变得温软可爱,他有点酸。所以他看向那几个被寒鸦操练得手脚都颤颤巍巍的新兵:“寒鸦,问你个问题。”
“嗯?问吧。”
女孩的头发很软,模样也乖巧,寒鸦的手按到她脑袋上就有点舍不得停下。摩挲着她的发丝,寒鸦头也没回:“别涉及什么机密就行。”
“......问一下你的成长历程,算不上机密吧?”
安托真的很好奇。他已经不止一次的听说过寒鸦的强大,但还没什么机会见识这个人的强大——或者说,他没能见识过寒鸦的极限:“你这样子,已经不止是身经百战的程度了啊。”
百战?
不不不,安托觉得寒鸦经历的战斗,干掉的敌人没准已经没法计数。仅仅是训练新兵时露出的一角,他都能嗅到一个埋葬了无数尸体的陈腐战场。
“十年起底的节假日无休战场生活。”
耸耸肩,寒鸦回头看向安托,脸上露出个血腥凶恶的笑:“去那种地方杀个十几年,从刚好不能过儿童节的年纪杀到这个年龄。活下来之后,你就是我这个模样了。”
“......那还是算了吧。”
看着寒鸦那笑起来就又丑又凶残的脸,安托也耸耸肩。俊朗的脸上浮出一抹无奈:“我还是喜欢和平一点的生活。”
“谁不喜欢呢?我也觉得和平万岁啊,伙计。”
寒鸦的话音落下之后,这里短暂的安静了片刻。
安托不准备继续接茬了,他看着那边的几个新兵,见他们已经休息得差不多。于是有些手痒:“你和斯卡蒂聊聊。我去帮你训一下那几个新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