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臭老哥居然偏开眼睛了,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很快就肃正了自己的表情,没有催促寒鸦,只是静静等待他给出回答。两人都是神祗,在这面对面坐着的时刻,他们的时间都充足得紧。
又是两分钟过去了。
寒鸦维持着偏开头的模样没有动,他有些混乱的眼神让克苏苏可以确信臭老哥没有睡着,仅此而已。但一直等下去好像也不是个办法——她觉得自己快要憋不住这个模样了!
想撒娇!想耍赖!想动武!想揍死这个臭男人!
只要不是这样“理智且理性”的严肃坐着等回答,她什么都想做!
屁股底下已经开始发痒,如坐针毡的克苏苏不着痕迹的挪了挪,顺势换了一下脚。翘了几分钟二郎腿,左脚一直被压在下面,有点麻。这让她换腿的动作有些笨拙和缓慢,把腿间的景色给坐在前方矮处的寒鸦看了个清清楚楚。
可爱,非常可爱。小丫头换上的短裙让带着花边的白色小可爱落入眼帘,看见那柔软的布料,寒鸦眼睛都直了半秒。而后,他就狠狠一耳光抽在自己脸上。
这不行。这真不行。
可她这么可爱,甚至从来都毫无防备。她又是一个非人存在,根本不在乎自己所介怀的伦理道德,何况,她根本就不是血缘关系上的妹妹。只不过义妹罢了,只不过义妹而已。
这份亲情与血缘无关,只不过是两人一厢情愿的过家家游戏。只要自己愿意迈出这一步,她肯定会嬉笑着接受自己。对她而言,人类的......
不行。说不行就不行。
可自己刚刚才放纵过心底的冲动......
“克苏苏。你知道吗。”
他终于启齿了,低沉沙哑的声音让克苏苏背脊一麻——寒鸦每次用这个语调说话都肯定是大事。上一次寒鸦这样说话的时候还是升华之前,为了让他被记忆侵蚀得险些异化成怪物的状态稳定下来,克苏苏往他脑海里种入自己分身的时候。
那个漫长的吻浮上心头,让克苏苏脸颊微微泛起红色:“怎么......怎么了?”
“堵不如疏的道理。你应该学过吧?”
他站了起来。其实并不算太过高大,寒鸦的体格在男性中只能算得上平凡普通,可即便如此,对于克苏苏这娇小的小姑娘而言,仅仅从体格上来说,他健壮高大得让小丫头完全无法反抗:“你也应该马上要读高中的年纪了,应该学过这个道理,对吧?”
那种压迫感——并非是力量,而是气势和态度。来自于两人之间的兄妹关系的压迫感。长兄的气息令克苏苏感到压迫,感到了即将会被强迫着做某事的危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