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当话题终于可以回归闲聊,工作自然就成了此时两人之间仅存的话题。
“求生意志很强烈。你呢?”
“肝脏边上有一块比拇指大一圈的活性化源石结晶,差点在手术台上给我炸了。”
说及那个已经发出辉光的石头,华法林就只觉得额头发麻:“血液里的结晶甚至可以用手指搓到。这些家伙,哪怕已经是感染者了,也不应该这样闯进旧式乌萨斯矿坑里,更别说还在里面淘金......”
医生的职责是救人性命——但更多时候,还是要看一个是否来得及的问题。
所以医生们都会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患者能对生命更重视一些。可事实上,越是熟悉到能够说这些话的人,就越是对生命毫不在乎的那些混蛋。
他们总是血淋淋的回到医生们跟前,苦笑着抱歉。更有甚者,那一声抱歉只能从留在过往记忆里的影像中回响至今。
“我明白的,凯尔希。”
当宿舍近在眼前,两人在走廊上的售货机里拿咖啡时。看着她弯腰下去取咖啡的背影,华法林想了想,没有轻佻的上前拍一巴掌:“如果还有下次,我会注意好自己的安全。”
“没有下次了。三天之内,我要看见你的变化。如果没有,我会直接安排心理辅导。”
站起身来,易拉罐开启的声音伴随着咖啡的香气。凯尔希一口气闷掉半罐:“华法林,你或许骄傲得太过分。看不见近在眼前的惨烈现实。”
“什么意思?”
“根据分部的消息。最多三天后,斯卡蒂就要回来了。”
咖啡的味道在唇舌间缠绕,罐装咖啡加了大量的糖,甜得发腻:“比起你这个轻易得手又分开的蠢女人。斯卡蒂已经在进行长期战斗的准备。”
“啊?”
“我是说,她正在寻找能让自己有价值......对寒鸦变得更有价值的方法。”
摇晃着手中的罐子,感受着咖啡在罐子里左右摇摆的力道。凯尔希的眼睛投向走廊一侧的窗外景物:“她以阿戈尔人的身份擅自出动。去了卡西米尔,插手格拉尼的委托。”
“什么?”
“你这蠢女人......她正在让自己回到阿戈尔——回到同族的身边。而你魂萦梦绕的男人正是促使她做出选择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