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魏彦吾没有感受到半分冒犯，他只觉得对方话里有话，无暇管顾礼节问题。他所说的意味，魏彦吾能懂一半又感觉还有一半深藏。他眼中的东西，更是让魏彦吾感觉到似曾相识却无法捉摸。
究竟在说什么？那又是些什么？
“彦吾？”
一个声音打断了魏彦吾的思绪。他愕然抬起头来，只见自己的妻子正端着一口锅走入。文月看着魏彦吾有些呆滞的表情：“怎么了？有什么麻烦事吗？”
“不。没有，只是有点累了。走神而已。”
矢口否认，魏彦吾不想让她多虑，只是看着她走到最常坐着的桌边，将手上的锅放下。她揭开盖子，便有一道淡淡的香味飘散开来：“这是......？”
锅里的气味唤醒了魏彦吾对时间的感官。他愕然发现窗外的天空不知何时已经大亮，明亮的光线早就盖过了室内的灯光，从窗户洒进屋子里的光白得有些瘆人，惨白色的光线仿佛正在映衬着城市里四起的战火和死亡。
“当然是午饭啊。你一直在忙，肯定连午饭时间都忘了。总是这样有一顿没一顿的，小心胃受不了。”
用碗盛了粥，再给给他捎上最喜欢的小菜。文月就把饭食送到魏彦吾的桌上，香气并不算浓郁，却沁人心脾：“吃碗粥吧。城里再乱也不能让生活也乱掉。”
“那，在下恭敬不如从命。”
点了点头。魏彦吾就推开桌上的文件，顺势将几分文件盖下。端起碗开始吃粥。味道非常熟悉，又有些陌生：“这是你自己熬的？”
同样端起另一碗粥与魏彦吾共进的文月闻声抬起头来，温雅的吞下嘴里的食物。她点了点头，脸上尽是得意：“怎么样？味道不错吧？”
“你许久没有做这个了。”
这个味道......是文月需要许久时间才能熬出来的。她嫌麻烦，很少会做。但今天，明明是让她回去休息了才对。
仔细的看了一眼文月的面颊，从她抹了淡淡的妆容却仍然可见疲态的脸上看到了那一抹得意，魏彦吾已经去到喉头的一句责问突然消散：“味道还是一样的好。能不能再来一碗？”
“还有的是，慢慢吃，吃完了再工作。”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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