彻底发生了变质：“......真是可惜。”
心底的感情在此时反而意外的宁静下来。霜星没有感到背叛的痛楚，也没有那不甘的怒火。她看着雪怪在商场里散开寻找可能残存的有价值的人或物，自己缓缓退到墙边，随便找了个不知道什么东西的桩子坐下。
“怎么突然想起他来了。”
看着这化作一片废墟的商场。霜星心底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姿——如果早几天的时候，她选择背叛老爷子，背叛塔露拉。委托寒鸦阻止她。
会不会得到与此时截然不同的结果？
不。没有如果了。错误已经铸成，自己就像老爷子说的，总是没法在正确的时候做出正确的选择。
“塔露拉。你究竟......”
衣兜里的糖果被她的指尖拨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寒鸦给的礼物被放在另一个兜里，她这个衣兜中装着的是塔露拉做给她的那些糖。
品相比起最开始做的那些已经好了很多。味道却一直没怎么变化，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又在刚做好的时候尝一粒......
曾经的她已经不见了。霜星只能把心底的那一抹怀念和幻想压抑。
雪怪们都回来了。脸上没有一点喜色——这个商场被破坏得非常彻底，没有找到哪怕一个幸存者。哪怕这里曾经的拥有者是仇视他们的普通人，雪怪也都明白真正的敌人是谁。
他们的敌人是一整个乌萨斯帝国，而不是这些被蒙蔽双眼的普通人。
二百二十四章。觉醒的冰霜
雪怪们从商场内部回来了。他们刚刚游逛了可能这一生都不会有机会拜访一次的地方。但这并不是一次轻松愉快的游玩，所有人归来时，手套上都站着或黑或白的灰，有人的指尖还沾着黑褐色的粘稠液体。他们翻遍了废墟，却只找出一个仅存最后一口气，对感染者的憎恨在死前攀至顶峰的“普通人”。
他已经没救了——无论是普通人的他还是感染者的他。肚子上流出内脏的创口四周布满黑色晶体的碎屑，血液把它们无力的冲刷开，在地面上淌成一片墨色的污迹。
“怎么了？”
这些同胞们沉默得让霜星感到奇怪。过去，无论再怎么艰辛的时刻，他们都会开朗的调侃笑闹。然而此时的几人，就好像被大爹狠狠训过一顿般。
而且还确实是他们做错了事的那种训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