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知道里隼先生他们的小队损失了一个人吗？”
看着寒鸦的眼睛，斯卡蒂苦笑着摇头：“你肯定知道。就好像里隼先生明白你为什么不去葬礼一样。”
“我看过医疗干员对死因的报告。”
回想自己亲眼看见的拉蒂科的尸体。他是一名最常见的阿戈尔战士，藉藉无名又勤恳实在。没什么特长，甚至做菜也都只是一般般。
他的胸膛被一个不知原型的圆柱状武器贯穿，夺走了半个心脏——即便当时队伍中已经带着一名医生，却还是没能将他的生命挽救回来。
“我对他的死......很奇怪对吧，教官。我其实没怎么感到悲伤。是因为我知道我们这一族大多会是这样的结果吗？”
另一只手，斯卡蒂抚上了寒鸦的面颊。看着他有些惊讶和沉思的表情：“深海猎人，死在战场上就是我们的归宿。没有信仰的阿戈尔其实深信着力量和战场。”
“是的，坚信力量和战场才是我们的生活。”
她微凉带汗的手指抚在脸上，带来种很棒的感觉。寒鸦沙哑着声音对她做出回应：“斯卡蒂，你已经离开那里了。”
“我会回去，迟早有一天。那里是我的归宿......但寒鸦教官，我其实......”
越是调查，越是深入，越是了解。斯卡蒂就越发感受到一阵喜悦：“我其实......很开心。很开心你能离开那里。”
“什么......”
这是寒鸦绝对想象不到的事情。他看得见斯卡蒂脸上渐渐浮起笑容，哪怕艰涩又痛苦。
“你不会死在那片战场上，无论你现在是什么。你还活着，而且离开了那里。”抚着寒鸦的脸，斯卡蒂一点点接近他，然后两人额头相触：“你浑身伤疤，战斗了无数场。你甚至留下了那样的传说......你不会甘心死在那里的。”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寒鸦教官。你其实应该与棘刺他们多聊聊。在白天，在工作闲暇的时候。”
近在咫尺的那张脸，依旧有些憨。斯卡蒂知道这位教官其实算不上什么聪明人，不过她也差不多：“而这样的晚上，就留一点时间给我吧？”
像小鸟叫声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