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其次就是这些文件并没有那么危险。
因为区区“情报”和“文书”的载体，是没法将他们所要面对的敌人描述清楚的。
那并不是物理或者化学或者数学，不是什么可以明确解释的存在。他们搜集情报并非是要将敌人阐明，而是要通过情报中不自然的缺损来拼凑出那个敌人的身影。
“是的。无法详细解释，超出物理现象，根本不科学的敌人。这样的解释，听起来就好像维多利亚王国里经常会被家长们用来恐吓小孩子的故事。”
关于玫兰莎近段时间的所有行为，凯尔希这边都有一份齐全的汇报和汇总。玫兰莎作为与寒鸦走得最近的凡人之一，无论基于什么立场凯尔希都有充分的留意她的理由：“你听说过吗？一些长大后就会当做笑话的故事。”
“......”
“不要看不该看的东西，不要去听，不要理解。闭上眼睛，安然入睡。童谣都会这样唱。”凯尔希看着玫兰莎想伸过来把文件袋取走，却又有些瑟缩的手：“你如果想安静的闭眼安睡，现在还可以回头。如果你想在深夜里与那些童话中的怪物面对面，就不能有半分怯懦。因为你的怯懦就是它们的武器。”
“我不会是独自一人对吧？凯尔希医生。”
说着这样的话语，玫兰莎却不见半点畏缩神色。她只是伸出来的那只手有些颤抖而已，这份颤抖的来源她自己也不清楚......可能是本能在抗拒吧。
“无论在哪里你都不会是独自一人。玫兰莎干员。”
看着玫兰莎，凯尔希决定给她一点点勇气——于是她手指稍稍用力，俨然要将那个装着“真相”的文件袋收回。
“不！”
尖锐的叫了一声。玫兰莎抓住凯尔希的手，看着那双平静的眼睛，玫兰莎咽了口唾沫：“我......想必我已经不能再心安理得的安睡了。”
“理论上，你很早以前就已经不能继续安睡。”
从玫兰莎的手中把自己被捏得泛红的手腕抽出来，凯尔希彻底放开了那个文件袋，靠在椅子上：“是有‘人’帮助你，让你可以在愚昧时保持安宁。但我不能确定她会在你见到真相之后继续如此温和。”
眼角，凯尔希看见自己办公室的大门下方门缝有一缕阴影划过。
低低的咆哮声中，刚刚给凯尔希倒咖啡的mon3ter悄然飘到了门边。在玫兰莎完全没有察觉到动静的情况下，它横亘的利刃肢体好像拦住了某个存在。
“我平时甚至不会让人做出选择，玫兰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