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回答年的问题，念叨着奇怪话语的幽灵鲨笑容都稍有消退。这些对于她虔诚的信仰心而言完全是必要铲除的异端言语，却是来自于她尊敬神灵的长辈之口。那位存在用悲悯的话音说出这段话时，幽灵鲨只觉得自己的内心都在得到救赎——这是多么......多么背德的救赎！
“......”
得不到答案的年看着幽灵鲨的模样，她的脸上已经泛起淡淡红晕，配上那靡靡的笑意。就连身为异性的年都已经感到少许内心的攒动——这份魔性甚至可以冲击到她身为神灵的内心。
可见这个信徒与神灵的距离......短得太过危险了些。
“看来你给不出什么答案。东西我收下了。”
把瓶子拿到手中，年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的模样轻佻无比。她把东西放到眼前，只见美丽的紫色液体在灯光下与瓶身共同折射出破碎的光线，她很好奇，瓶中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奇妙的吸引和渴望在宝石折射出的破碎光线下被放大，年并不准备多做抵抗，而是放任它侵入了自己的内心。
......可那份渴望好像进得并不算深，至少，它只让年觉得想要把这瓶液体喝下。却没有让她在不做饮用的时候陷入疯狂。
“所以你拿来的这东西到底有什么......嘶~~~”
仿佛十年老牙疼发作的吸气声响起，年看着身前空空如也的座位，眼角可见的窗外，晨光已经明亮无比。幽灵鲨不知何时已经离开，而夜晚和时间，也都一同悄悄溜走。
她就这样看着这东西过了足足一晚上？
让一个神灵在清醒中失去时间？
该死，这玩意是警告！但......也是救赎的药。
当阳光映照在地板上，折射照亮房间时。淡紫色的液体已经失去了三分颜色，变得更加寡淡的液体在瓶中随着年的动作摇晃，仿佛在说明它的作用并不需要年直接饮用。仅仅是看着就能让她得到......补足。
这东西，未免太奢侈了些。
年的困意已经完全消散——那是绝不可能因为熬夜过度就因为神经过于亢奋而消散的困意，人类的生理活动并不能直接套用在神灵身上。但此时天光大亮的时刻，年却仿佛已经睡足了上千年一般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