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有趣。”
咂咂嘴,寒鸦皱着眉又把自己的饮料喝下一口:“只要还能维持自己的理智,谁都是有趣的。”
但失去理智之后,那就算不得有趣了。
她不强迫别人跟着唱,只是行使着自己歌唱的自由。
正因为这一点,所以她才能觉得有趣。因为她的歌唱不会让这些有趣的人们变成无趣的怪物。
这柄大剑还未见识过阿戈尔的血腥,寒鸦的手指蹭过剑刃,觉得这玩意寒芒闪烁的模样确实危险了些。早知道刚才给斯卡蒂准备剑盒的时候给自己也弄一个。
被剑刃轻松削下来的老茧跌落地面,如金铁般沉重的砸出闷响。
希望这玩意能在回去阿戈尔之后再品尝那份腥臭,在陆地上的时候,尽量多闻闻这里的新鲜空气吧。
回去之后,可就闻不到咯~
不远处舞台的歌声响起,声浪席卷而过,大剑为之发出共鸣。剑锋震颤间,嗡鸣声窜进寒鸦耳里。
这是一柄为了斩杀aya这样的存在而被锻造出来的剑刃。自锻造决定的伊始,它就势必要饮尽这样的人儿的鲜血。可放纵杀意的杀戮并不可取,猎人们想要在海洋里猎杀这些歌者,就总得维持住自己的理性。
而理性告诉寒鸦。
这个名叫aya的女孩,还有她的同伴们,都还不该杀。
杀死敌人的动机并不应该是“仇恨”或“向来如此”。应该是“她们做了什么”。
至少,这些女孩还没做过足以形成寒鸦斩杀敌人的动机的事情。所以他叹了口气:“又不谙世事,又能唱这样的歌,还不知道太多更深入的事情。几个傻姑娘就逃出阿戈尔,在陆地上唱歌?”
她甚至看不出来眼前这个“阿戈尔最强者”早已不再是人身的事实。
寒鸦挠挠头。那给自己耳朵下绊子的混账到底躲在哪?而且挡住她们的歌声又是为了什么?
难不成只是个巧合?毕竟她们只是一些......一些没那么危险的危险人物。
算了。麻烦,先听会歌再想这些麻烦事。
她们歌唱的,是来自阿戈尔深处的歌谣,并不是寒鸦的同伴们会喜欢的音乐,他自己也不会很喜欢。但这个音乐。
她属于阿戈尔,是故乡的声音。虽然这个声音与故乡之间,还隔着一片腥臭的血污。
她看自己的眼神就好像遇上了什么巨大的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