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上,享受着还未变得过分炽烈的阳光。手指挡住直刺眼眸的光线,黑色的荆棘在指间起伏。
这种感觉,怎么和记忆里在阿戈尔对付幻境时一样?那源源不断的低声呢喃呼唤着自己,要自己为他躬身。是在乞怜?还是在尝试着不劳而获?
那令人烦躁的持续不断的低喃声唤起了寒鸦的凶性,他指缝间盘绕的黑色荆棘徒劳无功的攻击着空气。在大气中留下漆黑的残影。
“老哥。不可以。”
不知何时出现在他附近的克苏苏伸出手,按住了寒鸦。把他指缝间盘绕的黑色荆棘按回去:“......那好歹是你的信徒。”
“我知道。”
就算没有克苏苏的制止,寒鸦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毕竟他一直克制着自己心底的本能。那些危险而黑暗的本能,是他过往记忆中留下的话语里最重要和强调的部分。无论他是什么,属于哪一方,在做什么。那些本能都必须被克制。
况且,就算他没有克制自己的本能,也根本不可能触及那些一直低声呼唤他的信徒。有一些东西拦在他和那些可怜虫之间。
追溯记忆,寒鸦突然察觉到一个事实:“那不就是防鲨笼?”
可以让他看见那些信徒,可以让他闻到那些人的存在。却阻止着他的接近,阻止了他对那些人的伤害。
“还真就是防鲨笼。”
轻轻触碰着寒鸦的脖颈,克苏苏脸蛋上忍不住的泛起淡淡笑意。上辈子的寒鸦可没有这种东西,来到这个世界之后,臭老哥身上倒是多了些有意思的零件。这鱼鳃在陆地上摸起来,层次分明,有的地方还软乎乎的,戳起来真好玩:“毕竟老哥还不懂怎么收敛自己的本能和属性。就好像以前的我一样,仅仅是站在那里,都能让附近的东西陷入毁灭。这算是我们一族的天赋技能了。”
而这个新生的神祗,自己亲爱的老哥......且不论他如今心底到底是不是另一个人。最起码这个特征让克苏苏感到十足的满意和欢欣——这样一来,他确实就是属于自己的臭老哥了。连这基础的属性都一样,谁还能说他们不是兄妹?
愿望。两个存在的愿望都已经达成,她又还有多少诉求?
躺下,躺在寒鸦的臂弯里。克苏苏忍不住让自己更贴近了寒鸦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