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喝醉了在自己店里发神经?!
老板的脾气很好——好到他能够忍耐这三混蛋一直在店里混吃等死。但眼下的情况还是让老板忍不住恼怒起来:“有屁就放!老子还不至于连你们招惹的麻烦都摆不平!”
看着他那没出息的模样,老板只想给他一耳光。他确实照顾了这三个小子挺长一段时间,所以他知道这三人说着是“赏金猎人”,其实只不过是三个根本不知道该去做什么的小混混而已。再者他们在城里也混得挺有点名气,给人做点杂活也能过得挺好,老板就一直没有说什么。
但眼下这个模样,遇上点小事就慌张成这样。哪还有半点他们父辈的样子?!
“老板......你有去看过那个现场吗?”
颤颤巍巍的年轻人坐上吧台前的凳子——脚下一软,他差点摔倒。最后还是扶着吧台勉强坐稳,浑身发颤的样子让老板终于忍不住把这件事放到心上:“......前天晚上,我们去了一趟......”
“现场?什么现场?”
愣了愣,然后老板的脸色突然一变:“那里不是封住了吗?!”
几天前,龚老三叫来的雇佣兵在城外和城里打了一架,干掉了一伙试图惹事的“流寇”。动作很利落,城里几乎没有感受到多少混乱。城外也只是傍晚时分听见了几声炮响。
但偏偏就是那个“几乎”。
城里有一处战斗后完全没有处理过的痕迹。据说十数个萨卡兹人的血在地上积成水池,碎肉飞到了二楼还高的地方。老板没有亲眼见过那里的景象,因为他只不过是个普通的酒吧老板。
但龚老三说了,那里在当天晚上就已经封死。上头派了十几个警卫在巡逻。附近的居民全都疏散到了其他地方——因为那地方很诡异。
龚老三作为雇佣罗德岛来到城里的负责人,他亲眼看见了那个地方。而就在昨晚,他约了老板去吃饭,喝醉之后一直在说那个地方的事情。
他说。墙上的肉还是活的。
他说。墙壁都活了。
他还说。墙上有个伤口,就跟被人被刀割到一样,一直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