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未来妻子。”
但果然，寒鸦的答案不会让人失望。他只是看着躺在地板上的夜潮，嘴唇吐出冷静而理智的词句：“如果她出了问题，海侠大哥会很难过。而且我也会遇上麻烦。这样做确实麻烦了点，但比起之后的问题，这样明显更划算。”
“很好。满分答案。”
但克苏苏却扬起了嘴角，看着寒鸦脸上不解的神色，她摇摇头嗤笑一声：“自以为聪明的人总是不自知。”
“什么意思？”
寒鸦不是很明白她的意思。自己的这个回答理应不会得到什么好的评价——但寒鸦此时就应该做出这样的回答，因为它“符合事实，符合常理”。
“意思就是，曾经的老哥都没有学会的怜悯之心。此时连人都不是的你......老哥更不可能学会了。”
看着总是自称“不是低能儿”的寒鸦，克苏苏终于从他身上看见了过去那个寒鸦的丁点残影：“呵。一直自称没有变过的臭老哥，倒是在这种奇怪的地方证明了自己确实没变。”
他的所做一切，都不可能是因为怜悯。
寒鸦可能会因为尊敬，可能会因为不舍......更多时候，可能只是为了自我满足以及某种冲动而去帮助别人。但绝不会是怜悯。
因为他一直认为自己非常卑劣，根本没有怜悯他人的资格。
三百零二章。大智若愚者
昏暗的睡梦里，记忆中阿戈尔的景色逐渐被混沌和黑暗吞噬。有恐怖又难以察觉的身影站在化作瓦砾废墟的小镇里，背影无比熟悉。夜潮看着那个存在，怀中抱着不知从哪里捡来的婴儿，一并沉默的看着那个身影。心底，只想顶礼膜拜。
可她没能折腰屈膝，心底有一个声音在喧嚣着。它在怒叱夜潮，在循循善诱，在哀求。阿戈尔的骄傲，阿戈尔的力量，阿戈尔的责任。在怀中孩子的生死与阿戈尔之间，它不断请求着夜潮选择阿戈尔，那片永恒争斗的战场。
夜潮想庇护怀中的婴儿，她看着这可爱的孩子就能感受到希望和未来。她知道，只要自己臣服于街道上那个矗立的身影，自己或许难以幸免，但孩子绝不会殒命。因为她熟知那个存在......等等，他是谁？为什么我会自以为熟悉他？
“......夜潮......亲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