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所以，带我们一起去。”
兔子在叶莲娜肩头舔了舔爪，然后在脸上擦了擦。这是他从各种纪录片上学来的动作，为了佯装成一个真正的兔子，以掩饰自己这根本改不过来的特殊说话习惯，他付出的努力可比随波逐流的寒鸦多多了：“还是说，你觉得我们，麻烦？”
死老头子你这样说我还怎么拒绝你？
在心底的角落里不爽的咂咂嘴，寒鸦脸上看不出多少变化，他只是稍作考虑：“好。待会我去找杜宾说说。”
在寒鸦走出房门，叶莲娜还没跟上去的小小间隙里。她斜了一眼自己肩头的兔子，它紧贴着自己的绒毛散发着怡人的温度——但这是她老爹，总不能上手猛rua。只能低叹一声：“老爷子，你这一手挺坏的。”
“我们本就，不是好人。”
可爱的身躯中有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他抬起爪子在叶莲娜肩上拍打着，把她被自己沾到的灰拍掉。过去时候这个动作总会显得父慈女孝，还会在他手上留下一层厚厚的冰晶。但此时却意外的滑稽，他自己都觉得滑稽：“呵。身为恶徒，就该不择手段。”
战争是正义的。但不代表他自恃正义之人。
死后还能有机会回望自己一生，他在短暂的错愕后便已经自认恶徒。
——
“......倒也不是不可以。”
因为他想知道自己的身躯能否完成执教工作，所以想尝试一下。毕竟只是助教工作，又有寒鸦在一旁看着，杜宾觉得这问题也不是很大。但......这兔子真的能当教官？
它可爱得杜宾都感觉狩猎本能在蠢蠢欲动。多亏身为军人时，她所接受的训练里有克制这些本能冲动的项目。这才能把自己的情绪掩藏在心底：“不过寒鸦，你也已经离开训练所有一段时间了......”
她说到的东西正是寒鸦最觉得麻烦的地方。
“......怎么了？”
难道是自己一直失职，所以杜宾对自己有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