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枕头这种动作的。因为没有什么事情能让她感到期待,也没什么事情能让她感到委屈。枕头就是枕头,在过去,它绝不可能被当成某个人的替代品。直到她与寒鸦发生了那些事情之后,在寒鸦迟迟未归的漫长时光里。华法林不止一次的抱着枕头,回味着、练习着等他回来后第一个晚上的拥抱。
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事情。甚至下意识的在感到失落的时候,把枕头抱在怀中,仿佛这样就能寻得一抹被包容和保护的慰藉——她过去是从来不会追寻这些东西的。
“......那,衣服我放在门边了。”
华法林是想再表现一下自己的矜持么?还是她根本不想开门。
寒鸦不知道。华法林也不知道。
她只知道门外那个混蛋的耐心比预想中更差,就连更多的解释和敲门的尝试都没有。寒鸦就突然要离开:“抱歉。华法林医生。”
脚步声很快就走远,只留下坐在椅子上的华法林神色惊愕......而后缓缓变成一道苦笑。是啊,这是一段连自己都不会感到难受和折磨的浅薄感情。寒鸦一直在外奔波,穿行于花丛之中的他更不可能对这一场“成年人的各取所需”感到惋惜。
说到底。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自作多情。华法林抱紧了膝盖,坐在椅子上闭紧双眼。有眼泪吗?
没有吗?
该有么?
不明白。
她失去了对寒鸦的所有幻想,与过去孑然一人的时光也没什么两样。只不过是回到了过去而已,对于血魔而言,那个过去并不遥远,也不算陌生。没差。
滴答、滴答......
时间缓缓的流逝。一个小巧的钟表摆在桌上,成了这个房间里唯一的噪音。无法读懂空气的它不知尴尬的跳动着。一圈,又一圈、再一圈......
“哈啊......”
发了个时间有些长的呆。华法林突然在寂静中长叹一声。明天还要工作,凯尔希已经抽空发回了讯息,切尔诺伯格核心城有大量伤员需要医疗部门的援助。作为血库管理人,华法林的工作一天都不能落下,也不可能有哪怕一天的清闲:“也好。我平时工作太忙,就像之前说过的,我和他并不适合。不过是个毛头小子而已,再怎么强大,也还太年轻了。这样对他是好事,对我......不用浪费时间在这种事情上面。也是好......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