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她那颗少女的内心,是寒鸦过去最为珍重的宝物。
如今的自己呢?
不将其视作自己的宝物么?
“想不明白......”
说到底,过去的宝物这个形容方式,也不过是在心中组合了词句以后,尝试着使用的东西。寒鸦只是知道有这样的东西和概念,但想要实际应用和理解......
一点都不棒,我还没法理解一切。
“行了。别一直站在门口,快进去。还有,之后的事情你自己自由发挥。我就不窥探你的私生活了。”
安莉柯娜的声音唤醒了寒鸦。他看着近在眼前的房门,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杵了多久。点点头,他没有多想安莉柯娜话中的含义,推开房门。
——
一个白发的身影正坐在椅子上,脚下踏着一双恰好适合的毛绒拖鞋。叶莲娜曾以为这是克苏苏留下的东西,克苏苏则以为是叶莲娜买来的拖鞋。两个女孩的误解之间,有一个埋头工作的白发身影。她的背影看上去或许没怎么变化,但寒鸦能感觉到。
她很疲惫。但又很放松。
开门的声音慢了一步才惊醒正在伸懒腰的女性,她的动作明显一滞。然后才缓缓回过头来。
“......”
“......”
在寒鸦离开罗德岛的过去一段时间里。华法林想过无数次两人再次相见的景色。这场来得仿佛夏夜暴雨般突然的感情,在她心底留下了一片凉爽且宁静的角落。随着罗德岛与整合运动的战斗爆发,伤员数量和医疗部门的压力骤增,她在难得的休憩时间就会回到这个房间里。踏上自己喜欢的拖鞋,换上松软舒适的睡衣,把一些优先度没那么高的文件看一看。放松一下自己已经“苍老”的身躯,听着脊椎发出的一连串爆响,她会有一种“啊。活过来了。”的感觉。
她究竟寻找的是一个安静的角落,还是一个可以依赖的对象?
这都已经不重要。在这里,她不需要考虑太多太麻烦的事情。只管尽情的放松自己。
“欢迎回来。抱歉。”
有些为难的笑了笑,华法林转过身来,没敢继续与寒鸦那双眼睛对视。一股若有实质的压力随着他的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这让华法林忍不住抓紧了自己的手臂:“关于之前说过的,答案......寒,寒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