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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核她是否忠诚的间谍!

不......自己为什么要思考这些东西。

绝望自心底蔓延而出,安莉柯娜知道自己的思想已经完全被对方窥探,无论她想了什么,也无论她嘴上想要做出什么决定。她心底的思绪也早就替她做出了回答。

“你的回答呢。背叛者。亦或者,称呼你安莉柯娜会让你比较安心一些?会有助于你进行思考?”

但它仿佛没有窥探到安莉柯娜心底的思绪。它用话语,用人类的语言和器官发声在询问安莉柯娜。那双眼瞳中终于开始倒映出她的身影——她过去的身影:“你是否愿意回到我的这一侧,帮助我将他们驱逐?”

“为什么?”

一千年的冷漠和不闻不问。世界对于安莉柯娜而言几乎就是父母一般的存在,她在遭受凡人背叛想要得到帮助的时候,其他神祗在作壁上观的时候,在她拼尽最后力量藏进这样一块晶石中,苟延残喘的一千年里,安莉柯娜不止一次的向着世界求助。

但它只是用冷酷的规则将已经不再是神明的无名无姓者束缚得比身死更加凄惨。结果一千多年后,当它需要工具的时候,就来寻找帮助了?

这一次,安莉柯娜没有后悔自己在心底思考这些内容。她甚至刻意将最难听的词汇掺进思绪中,哪怕没有手,却也在指着它的鼻子骂:“为什么到了现在,你才想起来我的存在?而且你身为世界,哪会需要我的帮助?想驱逐祂们,想碾碎祂们,对你而言不都只是一念之间?!”

“这都是规则。安莉柯娜。无论是对你遭遇的不闻不问,还是此时让你帮助我来驱逐祂们。都是规则。”

身死,是规则。神陨,也是规则。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世界的运行都基于一套完备的规则,在这样的规则下,它会运行得顺畅、完美、绝对正确:“规则决定了我的行动。那些入侵者十分精明,从未做出足以让规则决定将他们驱逐的举动。所以我才需要你的帮助......安莉柯娜,这也可以称作你的赎罪。”

“赎罪?明明错的不是我,是那些将我杀害的人类。我不过在做出正当的复仇而已,为什么要我赎罪?!”

拍案而起——如果安莉柯娜有手有脚的话,她早就这样做了。她真想指着这个自称世界信使的女孩臭骂一顿,骂到兴头上还要给她来上那么清脆的两耳光,让这个看上去才十来岁的小毛孩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泼妇:“张口闭口就是规则,你不是有着人格吗?!用你的人格去自己仔细想想你到底对我说了些什么屁话!狗*养的玩意!规则决定的东西,那就让规则自己去做!老娘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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