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寒鸦已经猜到了接下来的事情是什么。
“嗯，你果然对这些东西很有了解。”
重新把目光放到夜空中，试图在这个异乡的天空里找到她最喜欢的那颗星辰，莫斯提马面容苦涩：“她最终选择牺牲自己，因为用她的说法就是，如果牺牲了我，她会痛苦一辈子。但如果牺牲的是她，她就可以把这份负担丢给我......真是个十足不负责任的家伙。”
负担，抑或痛苦。那都是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去承担的“奢侈品”。能天使的姐姐选择了牺牲自己，于是她便成为了牺牲品，神明没有和蔼的询问第二次，而是直接将无法理解的东西以她为坐标降下，它们带来的痛苦摧毁了精神，毁坏的精神变成了疯狂。
“她在决定成为祭品之后，吾主就摧毁了她的精神，赐予了我力量。但这其实是不够的......”
区区一个人的生命无法换取到足以摧毁那头黑龙的力量，莫斯提马拿到了时间的权能，却只能拖延一下它的步伐，于是她开始进一步渴求力量，然后如愿以偿：“最后，我从全知全视之中得到了启示......”
莫斯提马深呼吸了一口。为接下来的话语做足了准备。她要提防因为那句话导致的心神动摇，提防那头仍然时刻等待着她的破绽，然后伺机摧毁这具监牢的黑龙：“杀掉她，以她的生命、我的尊严、信仰和自由作为代价。唯有用这样的代价，我才能得到足够解决那头怪物的力量。”
至于莫斯提马的选择。已经很明显了。
看着堕天使头顶上暗淡的光圈，以及她所说的东西，寒鸦已经在心中把拼图完成了。他知道了起因，知道了理由。也知道了莫斯提马背负的东西。
以及那头黑龙，如今仍然是她所无法抗衡的存在。
她只不过是拿着钥匙的狱警，牢狱中的怪物随时都有可能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掀起灭亡的暴风。
一百一十六章。传话
待到莫斯提马平复心情，重新把缠绕在身躯上的气息收敛起来的之后，她才从寒鸦的大衣里钻出来，把被她坐在地上，满是灰尘的衣服丢到寒鸦手里。不过寒鸦丝毫不见嫌弃，麻利的穿上外套。
温暖重回身躯，寒鸦非常满意。他抖抖衣摆，看向已经转身走向营地方向的莫斯提马：“回去了？”
“这么冷的天，你还想在这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