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系自我,防止沉浸在战场上变成一具彻头彻尾的机器。
放下手的寒鸦举起杯子,轻轻地尝了尝苦涩的饮料。然后看向斯卡蒂——她一直在往杯子里扔方糖,看来两人都不太喜欢喝苦的......
看着杯子里的方糖迟迟没有融化,不能再放进新糖的斯卡蒂轻轻皱了皱眉,酒红色的眼瞳便顺着寒鸦的视线抬起来,与他对视着。沉默了片刻后,她才问道:“寒鸦教官。我......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一直盯着我看。”
这姑娘,真的很漂亮啊。
其实是盯着她看然后走神了的寒鸦心中浮起这样一个念头。然后咧嘴摇摇头。这种轻浮话可不能说,毕竟她把自己当长辈看,长辈威严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姑且不论,好歹也要可靠一点。斟酌了片刻,他才说道:“斯卡蒂。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向我解释一下你离乡的理由。而且还是......这样悄悄摸摸的。”
本想说逃走的。但斯卡蒂离乡时阿戈尔对于出入境的管理也确实没那么严格,她只是没有从关卡报备就直接离开了阿戈尔,放在她那个时间段这种事情其实很常见。
但现在再用这样的离开方式,被发现之后首先就是警告并命令返回,抗拒命令的话甚至可以按叛逃罪处理。
毕竟她离乡之后就把阿格尔人的名声搞成了“毁天灭地、天灾怪兽”。这对必须专注于阻挡深海诅咒的阿戈尔而言是一种十分严重的干扰。所以才有了武器出境管制这个见鬼的条例。
不过那个条例看来还没在位置上捂热,就得被自己抽脸了。
想着已经走到半路上的自己的大剑。寒鸦心中的期待就雀跃不已。
“理由吗......”
坐在寒鸦对面的斯卡蒂被咖啡的蒸汽重新挡住双眼,看不见寒鸦在水雾后的轻微表情变化,她的眼睛眨了眨,天真而莽撞的投出一个问题:“寒鸦教官,你不是一直在打听我的消息吗?这种事情,很容易查到的吧?”
“噗!咳咳咳咳......”
还好嘴里的咖啡已经吞了下去,寒鸦没有做出喷得眼前的女孩浑身咖啡的事。但斯卡蒂的话还是让他呛得一阵头晕目眩,猛咳了一阵之后,在斯卡蒂关切的目光里重新调整好姿态:“你,你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他确实经常打听斯卡蒂的事情,毕竟在阿戈尔,与他上辈子记忆有关的东西就只剩一个斯卡蒂,其他的,再加上这个代号?
所以斯卡蒂的情报他都有所了解,然而也就止步于口头一问的程度。这件事怎么流进她耳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