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对自己的这般卑劣。
面对自己的这般残忍。
魔女只是捧着黑发青年的脸。
给予了他,一如既往地,那样温柔又强硬的回应。
“——我全都知道哦。”
“我......”
在格蕾心跳的悸动间。
在苍崎橙子怔神的目光中。
在韦伯·维尔维特所呼出的,万般唏嘘的烟雾里——
那一枚记忆中无比柔软的嘴唇,径直封印住了苏树苍白无力解释的话语。
此时此刻。
一切的言语,都显得那样多余。
就像一千五百年前的往昔那般。
在每个夜晚。
在每个清晨。
在每一天暮色与月色的见证之中。
他们只会将自己的心愫,直接了当地宣泄而出。
沉溺着。
彼此忘情地沉溺着。
像是相遇的清泉与水流,彼此像是要交织溶没在一起,交换着心跳的韵律和肌肤的温度。
令人沉溺的吻,终于分离。
苏树轻轻捏住了她的手心。
“你的手,一如既往地很冰呢......老婆。”
说出来的这个词。
让格蕾的神情,有些恍惚而凝滞。
“师兄......”
在银发少女的呢喃声中。
魔女主动地贴了上来,抚摸着他的面颊。
“那你可以......多为我暖和一点,亲爱的。”
其实,一点也不冰冷。
已经被他的手,那样一点一滴的、温暖起来了。
这忘情忘我的,如同风雪交织溶没在一起的遗世中。
陡然响起了红发男人,那温柔而称奇的话声。
“「夫妻」......么?
“没听说过,树君你居然已经结婚了呢......
“不知道这位美人是谁......但真是感人的重逢啊。”
面色有些苍白的哈特雷斯,捂着自己抽搐发疼的心口,浅淡地微笑着。
即便是敌对的立场。
但他,也情不自禁地为眼前这幅画面,而感到了珍奇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