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
失血对于魔术师的体质来说倒算不上什么,但这般剜骨揪心的剧痛,不会疼得昏厥过去么。
你要......硬撑?
“因为,我必须要第一时间,亲身续接上神经与魔术回路,这才能保证最好的手术效果。”
相比于作为阿尔文所遭受到的痛苦。
心脏被贯穿,意志被湮灭,浑身每一寸血肉都被星之焰焚烧,每一块骨头都被倾碾折断。
不过只是......换掉脊柱罢了。
这样的事......连疼痛都称不上啊。
听闻此语。
苍崎橙子那琥珀色的眸子,绽放出了异样的光芒。
橘发的女人慢慢俯下身。
如同情人间的亲昵爱抚那般。
白皙的指尖,微微划过了黑发青年光洁的脊背。
在韦伯和梅尔文动容的表情中。
一条细密的血线,缓缓在苏树的背上绽裂了开来。
他却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呵......
“忍不住的时候,”
望见这幅画面,苍崎橙子在苏树耳畔吐息道,
“记得说出来哦......”
“好。”
黑发的青年,居然还微笑了起来。
真是......完美的素体。
女人的表情,因为过分的愉悦,而变成了有些狂热的潮红色。
二世深深地颦着眉,不忍地偏开了视线。
苍崎橙子的话声,稍显嘶哑地传了出来。
“先出去,不要打扰我。
“我要专心致志地把整条脊柱取出来,需要你们的时候会叫你们。”
沉默了片刻。
二世晃荡着脚步,朝着塔楼走了上去。
白发的挚友,紧随其后。
“韦伯,树君他......”
原本兴奋激动的、觉得自己能见识到魔术奇迹的梅尔文。
此时此刻的表情,也不由得变得沉寂而复杂了起来。
“......有必要做到这个程度吗?”
“呋......”
雪茄的火星,在伦敦郊外喧嚣的晚风中微微闪烁着。
无形之物填塞肺叶,名为尼古丁的兴奋物竭力麻痹着那颤抖的神经。
弟子没有选择麻醉。
作为师长,却依靠吞云吐雾麻醉起了自己。
不忍去想。
不忍去看。
韦伯·维尔维特呼出了一口顷刻飘散殆尽的烟雾,抬头望向了伦敦那灰颓的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