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了些......」
「更为蹊跷的是——」
「伏提庚攻占下一座城池后甚至也从不发动劫掠屠杀,反而搜城之后,便任由凯尔特人携带身家老小逃亡。」
「这与其说是在攻城略地,倒不如说......是在将这些人驱离。」
「伏提庚时常率领军队四处奔走,不求财帛也不逐权柄。」
「那,他到底是在追寻什么东西?」
「若是真要指挥异族劫掠自己的同族,又何必绕这么一个大弯?」
「只可惜,伏提庚从不回答你的疑问,老爹是个谜语人实在令人万般感慨。」
「但奈何,你也打不过他,这些困惑,便也只能被你深深地埋在心里。」
「毋庸置疑的是,这些流窜的昂撒人并非是伏提庚的军队,而对于打家劫舍的强盗,你尽管感慨世道艰辛却不会手下留情。」
......
嗤——
如同阴影般几无厚度的幽暗剑光划过骨骼与血肉,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挲声。
盛放的血花如雨点般洒落在林隙间的小路上,缓缓渗透进泥土里。
以指尖抹过剑身上沾染的血痕将其抖落,明明是第一次杀人苏树却感到心绪毫无波动起伏。
没有快意,亦没有恐惧。
望着人的躯体在自己眼前被斩断,就和平常的对木桩挥剑没有任何分别,切口断面一贯的利落干净。
毕竟对于杀人这样的事,苏树实在没有办法对其倾注任何感情。
或许,他认为,自己真的具备着,如同反派般的冷血特质也说不定。
望着上前的同伴死不瞑目的头颅砸落在地上。
这充满震撼的一幕让山匪们的双腿开始打颤。
从蔓延的血泊中缓步走出,少年光洁如新的剑身倒映出了他们惊恐的面孔。
“既然拔剑,想必已抱好了会死的觉悟吧?”
伴随着银发少年的话音淡淡响起。
层叠的阴影开始在林隙间悄然流动。
纤薄无物的幽暗剑光静谧无声地划过脖颈,仿佛死神在挥动祂收割的月镰。
不过瞬息的片影。
噗嗤——
所有胆敢拔出剑的强盗,苏树已在他们惊骇的目光中,将其首级尽数斩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