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司月魄语气不是很好。
袁菀有些犹豫。
黑夜当中，她仿佛看到了一双露着锐利的眼睛正在盯着自己。
犹豫了几秒后，她到底还是走到了司月魄的面前。但下一秒，她什么都没有说，整个人已经被司月魄压在了沙发上。
浓烈的酒气扑面而来，熏得她直流眼泪。
“月魄……”她张口，叫着他的名字。
但司月魄直接扯下了领带塞到了她的嘴巴里。
“闭嘴！”
这还是第一次，司月魄不想听到她的声音。
以往，他们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他总是喜欢自己发出声音的。
她知道，司月魄喜欢她的声音，喜欢自己一次次渴求他时的动情。
可她更清楚，他不过是在自己的身上寻找陆倾亦的影子罢了。
快四年了……为什么他总是不能正视自己的内心呢？
随着司月魄的动作越发粗暴，袁菀只觉得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炸掉了。
不要！
她在心里无数遍的呐喊着，她不是陆倾亦，也不想继续当陆倾亦的替身了！
她挣扎着，抗拒着，被司月魄直接翻过身，压在了身下。
眼泪从眼眶里涌了出来，无声地落在了沙发上。
今天的司月魄仿佛疯了一般，什么都不管不顾。
挣扎间，袁菀口中的领带掉了出来，她想也没想直接开口拒绝，“不要！”
身上的男人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做着。
“我说了，不要！”这一次，袁菀的态度很是坚决，“我不是陆倾亦，我也不想当任何人的替身。你要是赶我走，随时随地都可以！”
这话从陆倾亦嘴里说出来地那一刻，司月魄登时停了下来。
他直接将袁菀翻了过来，但是暗夜当中，他根本就看不见袁菀脸颊上的眼泪。
此时袁菀声音无比哽咽，但强撑着又将眼泪憋了回去，“怎么？您被我说到了痛点上了吗？”
“……”
“我知道这几年来，您都拿我当陆倾亦的替身。你喜欢我叫，喜欢我喊，喜欢在我身上找到寄托……你不觉得好笑吗？”袁菀嗤笑，同时伸手抚摸住了他的脸颊，“月魄，别再执着她了，我不好吗？”
“闭嘴！”司月魄毫不留情地从她身上起开了，急促的脚步声很快便消失了。
袁菀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久才缓过神来，身上疼得厉害，但更疼的还是心。
勉强撑着身子回到了楼上。
到了卫生间的时候，她打开了灯，赫然看到了镜子里映照出了一个狼狈不堪的自己。
看着这么狼狈不堪的自己，袁菀只觉得自己可笑又可悲。
她大概是太习惯被司月魄宠溺着了吧，所以逐渐开始迷失了自己，逐渐认不清自己的地位了。
其实她什么都不是，不过就是一个替身而已，随时随地可以滚蛋的存在。
想到这里，袁菀叹了口气，准备收拾一下离开这里。
她的东西不多，除却一些衣服是她自己买的之外，其他的珠宝首饰都是司月魄这几年送给她的。
一一将这些东西都看了几遍，最后还是全部收到了盒子里。
这个地方本来就不属于自己，就像司月魄这个人也是一样，从来都不属于自己。
收拾完后，袁菀趁着夜色离开了司公馆。
她沿着小路一路往主干道的方向走去，没走多远，一束强烈的远光灯直接照在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