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玩意，你是不是真疯了？”
与此同时，岸边某处僻静的角落里，中年女人将面具随手摘下，单手叉腰指着面前的女人训斥。
她神色严肃，眼神格外冰冷。
周身透出的凌厉气势，更是几乎要将那道纤细的身影直接吞噬掉。
“你现在自己什么情况心里没点数？”
“真当人是铁打的了！”
“为了个男人，不顾危险暴露自己就算了，竟然还想上去动手，要不是我来得快，你打算怎么收场？”
女人极为生气，手指指着女孩的额头，重重往下戳着。
平日里眼里总是倔强的女孩，现在却低着头，可怜巴巴的样子，一点都不敢反抗。
“老娘养你这么大，教你这么久，难不成就教会了你这么不理智的东西！”
“呜呜。”
额头都被戳得有点疼了。
小姑娘委屈巴巴，嗓音软软糯糯的，“我，我不能看着他跑了嘛，他现在认不出来我，如果帮助聂哲厌抓住他的话，那以后就轻松好多了……”
“还敢辩解！”
“蠢丫头！你就算不为你自己打算，也要为你肚子里的娃娃打算一下，它这才多大？一个多月不到，这么折腾你就不怕它扛不住。”
顾尔尔眼圈通红，脑袋都快低到地底下去了。
“好了好了，师父。师妹也知道错了。”
苏苏连忙走过去拉着，看着女孩泪眼涟涟的模样，实在是不忍心。
“她还怀着孩子呢，好不容易脱险，再训斥她让她伤心，回头真出了事怎么办。”
“这蠢笨的玩意，也就你护着！”
“顾尔尔，今日之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再让我知道你为个无用的男人去涉险，以后你就生死随意！”
中年女人说完，很快甩手离去。
等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野内之后，小姑娘才终于敢抬起头。
那张清澈的小脸蛋上满是眼泪，眼圈红彤彤的都肿了起来，整个人都可怜兮兮的模样。
“行了，师父走了，你赶紧起来吧。”
“恩阿。”
在苏苏的搀扶下，顾尔尔这才缓缓站起身来。
此刻她眼睛里仍旧雾蒙蒙的，有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看起来凄楚又可怜。
“师父生气了。”
小姑娘低着头，似是知道自己做错了，所有嗓音都格外的软。
苏苏翻了个白眼。
“不然呢？”
“简直是要被你给气死？让你好好跟我呆在一起，你非是要跟着傅司寒跑出去干嘛？”
“我看着他和黎菁亲亲我我的，气不过……”
顾尔尔也不敢再辩解。
她着实是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现下自己身处险境，被人追杀不说，还连累了不少人。
苏苏师姐和师父，都是为自己而在海城奔波。
“不过我也挺纳闷的，那傅司寒怎么会找到零？而且你觉不觉得零今天有点不对劲？行事冲动，一点也不像他平时的样子。”
竟然……也没动用组织的资源。
小姑娘跟着摇头，也不明白。
不过她倒是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以前听X提起过，说零有时候会忽然性格大变，然后就会消失一阵子。而且一旦变成另外一个人，他就会嚷嚷着自己别的名字，还说……他不是零那个废物。”
“呃。”
啥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