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小丫头，陈锋话就忍不住多了一些。
这似乎就是家长的通病，陈锋也无法避免。
栗禅晟喝着茶水，点头笑着说道:“那就行，哈哈。”
而后他又主动跟陈锋聊了许多。
不过扯的都是家长里短，或者聊得就是一些跟他们目前没什么关系的国际走势。
陈锋喝着茶水，总觉得这位老人今天变了不少。
要知道，他以前可很少聊着些。
就算有人聊起，他也是会主动扯到工作上去。
这一聊就聊了将近一个小时。
茶水也反复冲泡了好几次，原本碧绿的茶水此时也已经不见了碧绿，只剩下淡白。
不过喝起来倒是茶味依旧。
栗禅晟拉开抽屉，拿出一包茶叶，似乎想再添一些新茶进茶盏里。
但是看了眼时间，此时已经是上午的十二点多了，也到午饭时间了，这才笑着将茶叶给收了回来。
陈锋见他迟迟不进入正题，有些好奇的问了句:“首长，这次叫我过来，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要是平常，自己哪里有机会跟栗禅晟扯这么久的家长里短?
每次见他就跟古代皇帝上早朝一样，完全就是有事启奏，无事退朝，不会多浪费一分钟的时间。
听到陈锋的问话，栗禅晟哈哈大笑几声。
不过陈锋似乎感觉他这笑声，并不算开心，反而有些落寞。
栗禅晟也没有解释什么，笑了两句之后，就站起身子，双手负在身后，朝着外边看去。
阳光正好照射进来，将他脑袋上满头白色的头发照得晶莹剔透。
那张满是折痕的脸，就像是素描画中的老人一样，透着说不尽的沧桑。
看着窗外，眼底充满了留恋的神色。
像是一位迟暮的军人，望着他曾经挥酒过血液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