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衙,正厅。
三法司:最高长官坐定,陪审官吏坐定。
苏灿自然坐在陪审的主位,因为他是这个案子的主办官。
三班衙役站定,维持场内外秩序。
百姓们被放了进来,围在栅栏外观看着这场刑讯。
刑部尚书闵理面色威严的道:“将苦主和案犯全部押上来。
少顷,几名胥吏将柳氏高堂和案犯张家母子全部都押解.上厅堂。
张家母子当即大哭跪地磕头,高呼冤枉。
这是在博取同情。
苏灿不确定昨晚都察院和大理寺有没有和他们说过什么,这都不重要了。
苏灿拍了惊堂木,厉声道:“安静!”
“文书宣布案件经过。
刑部的文书重新将这件案子的来龙去脉全部诵读一遍。
这自然不是给几名官吏听的,而是给旁听的百姓听的。
苏灿看了一眼跪在堂下的张氏母子,道:“你们还有什么伸冤,说来。
张标忙不迭道:“回大人,家母年事已高,失手打死柳氏,乃事出有因。”
“大人的判罚实在过重,小民请求大人从轻发落。”
柳氏赶紧哭诉,却被苏灿制止。
苏灿冷冷的道:“其一,这不是失手打死,是谋杀,活活的打死,仵作那边在柳氏身上严到五十余处伤,其中器械击打头部十余处,这分明是要致人死地。”
“其二,事出有因?你因为欠了巨额赌债,便打算卖妻还债,你母妒人心强,认为柳氏在外勾引旁人,才制造如此境地,是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