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老夫才问,他是怎么知晓刘大夏烧航海图的事?”
李东阳说完,刘健和谢迁都若有所思,两人皆摇摇头。
“无论如何,这李梦阳不可小觑啊。’
....
日落黄昏。
百官衙门下值。
谢迁回到府邸,面色凝重,谢丕好奇的问道:“爹,你怎么了?”
谢迁古怪的看了一眼谢丕,道:“如果老夫说,刘大夏被李梦阳扳倒了,你信?”
谢丕愣了一下,旋即道:“爹莫说笑。
他不敢信啊。
这事谁听了恐怕都不会信吧?一个六品,还是从六品的芝麻绿豆的小官,扳倒了当朝正二品具备实权的兵部尚书?这谁能信?
而且这前前后后才过了几天?
从刘大夏和苏灿冲突开始到现在,不过三五天的时间吧?
三五天就扳倒了一介兵部尚书,这不是说笑是什么?
作为内阁次辅的儿子,谢丕也懂得一些官场政治斗争的手段,哪个政治斗争不是历经很长时间,才能扳倒政治对手的?
谢迁摇摇头,道:“刘大夏被罢了兵部尚书位,都察院在查刘大夏,应当是跑不掉了。’
“最好的情况就是刘大夏被流放到偏远地区为官。
谢丕倒吸一口凉气,惊愕的问道:“为什么呀!
谢迁道:“李梦阳在前天上了一道奏疏。”
“我知道,是说国朝亡国论,调子起的很高,都在议论他哗众取宠,我看了他那篇文章,其实并不是人们说的那般,确确实实替国朝未来担忧。
可这和刘大夏有什么关系?”
谢丕一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