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地折返回房间,端着茶水开始大口大口喝了起来。
怎么....怎么会如此?
他心头已经被震的不知所措,整个躯体开始颤抖。
不过,不过只是顺天府的一介小民,他怎么敢,怎么敢如此明目张胆的杀人的?
不对,还是不对,他凭什么杀的人?谁帮他杀了人?
派出去拢共十余名汉子,其他人呢?为何杳无音讯?莫非
想及此,函证一嘴唇都开始情不自禁的颤抖起来。
他的双目充斥着恐惧,整个人脸色扭曲的有些恐怖。
..策...他,他看上去人畜无害,为什么下手这么狠?
以前他们只是小打小闹,说到底不过也就是三百两白银的事,为什么就闹到了这个程度?还有,他究竟狂妄到了什么地步,敢在顺天府杀人,他不怕后果吗?
这种狠辣的手段,是函证一这样的进士从来没见过的。
他是个进士官,平常大家打嘴炮用手段都行,但看到这么血腥的一幕,他还是忍不住作呕和恐惧。他实在不敢相信苏灿会这么狠,最关键的是,苏灿以前给他的感觉就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罢了。李梦阳在帮他?
不可能。
李梦阳是户部的人,户部哪有什么兵马敢冒头?
做这种事的,要么锦衣卫,要么东厂和内厂
可这和苏灿有什么关系?
他们和苏灿怎么可能扯上关系?
一时间函证一想了很多,他再也睡不下去了,急忙对外道:.来....来人,去,去刘府,快些。
待他走后,道录司内的内厂番子已经撬开了他的房间。
兵部尚书刘大夏府邸。
刘礼打了个哈气,面色有些不悦,这么晚了,他不知道函证一来找自己所谓何事,扰人清梦显然令人不悦。干吗?’
刘礼黑着脸,端着茶水喝了一口,乜了一眼函证一。
“嗯?你病了?怎么在打摆子?”
见函证一全身还在颤抖的样子,刘礼不由有些狐疑。
函证一哆嗦的道:.刘........我,我好像惹了不得了的人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