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莞尔一笑，略带几分嘲讽的道:“你不会真以为在济南府做的那点勾当我不知道吧?”
轰!
吕茂只感觉天旋地转，惊恐的瞪着苏灿，仿佛再看魔鬼!
隐藏在这个俊秀面皮下，究竟该是多么缜密的一颗心，多么毒辣的一颗心!
原来他早就知道我做的一切了!
苏灿继续道:“我没有动你，是因为我想看看你究竟还能出什么招，我得把你所有手段都了解了，才能动手。”他摇摇头，叹息道:“可惜，你让我很失望，你的手段比起文官们来说，真的太低级了。”
“你有野心，但你的能力又不足以支撑起你的野心，对付内厂就对付内厂，为何要将文官们拉进来?这不是给自己两面树敌吗?
“你想恢复东厂的权力，想炮制大案，可这需要机会和时间的，你将程敏政的案子翻出来有什么用?你当真以为文官和皇帝会猜忌和忌惮程敏政这个已经死了的礼部侍郎?”
“真以为他能有什么能力造反?你这未免太天真了，连小孩子的智商都没有。
吕茂死死的咬着牙，愤怒的眼神渐渐平静，眸底深处是颓败，被降维打击的挫败感!
败了，彻底败了，从一开始就败了!
这是个可怕的对手，十分可怕的对手，他的智商和能力，不足以匹配对方，甚至对方可能从没将自己放在心上。
一股深深的挫败感萦绕在吕茂的心头，让他此时竟都感觉不到腹部的疼痛感。
苏灿缓缓地道:“所以当你使用完了手段，我确定你没有威胁了之后，就将济南那边的东厂番子交给济南府了。”“你将文官们都得罪完了，济南三司和内阁六部都对你怨恨不已，谁会帮你做点事?”
“所以顺理成章的五军都督府就去抓你东厂
“怎么样，这些解释，你还满意吗?，
苏灿反问吕茂，可是他发现吕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冰冷的尸体躺在血泊中，一动不动。
脸上带着安详和释然。
再多的仇恨，在死前那一刹那也彻底释然了。
有时候承认失败，或许只有到死那一刻，才会心甘情愿，一个要强的人，永远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败。
吕茂就是这种人，但在死前，他彻底被苏灿征服。
......
寒风呼啸，点点滴滴的雪花在天空扑簌簌的飘落。
青蔓在房间内吓的脸色惨白，尤其听到那一声清脆的响声，吓的眼泪都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