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灿摇头离开后不久,这家牙行店的牙子被狠狠教育了一番,教育的人自然是内厂番子。
这些苏灿都是不知道的。
在路过城北的时候,沿途他看到许多受灾百姓。
这一场雪灾已经波及到顺天府,受灾百姓不计其数,城北一片繁华,城南却如同人间炼狱。
没办法,五国番邦使臣即将抵达大明京师,顺天府不得不将难民驱赶到城北,禁止他们踏入城南。
苏灿微微叹息,与其说这是无奈中的办法,到不如说是顺天府知府宁诚无能。
城南的知县正在组织官府救灾,但杯水车薪。
房屋建设,灾米发放,维持秩序,这都需要人手,城南的知县衙门抽调不出来这么多人马。
内厂倒是可以抽调出来人手,最近朱厚照不知用什么办法,又掉了五千东厂番子到了内厂,内厂正在壮大。苏灿正在思考的时候,便见一群身穿蟒袍的番子朝一处破败的宅院走去。
人群在围观,苏灿带着青蔓走了上去。
“哎,程家公子好生可怜。
“程大人去世之后,程公子便靠写书维持兄妹两开支。”
“听闻东厂查处程公子写反诗攻讦当场皇上,罪证确凿,这是来抓人了呀!
百姓们正在三三两两说着话,东厂的番子已经过来驱赶百姓。
苏灿看了一眼青蔓,道:“你去将红樱叫来。
“好的。
苏灿若有所思,百姓口中的程家公子是前礼部右侍郎程敏政的独子。
程敏政因为参与到唐寅舞弊案,被罢官逐爵,两年后也就是在弘治十三年自杀了。
留下一对兄妹在城南贫民区苟活。
那一场科考舞弊案,究竟是不是程敏政的政治对手对他的打击保护,还是说唐寅正在的贿赂过主考官礼部右侍郎程敏政,这已经无从查起。
但无论如何,程敏政已经付出了失败之后的代价。
屋内传出一阵撕心裂肺的娇叫声。
就在此时,魏红樱也已经走来。
“怎么了?”
魏红樱来到苏灿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