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部郎中看着面前的文书,那是户部所有基层官吏统计出来的东南市舶司税收。
从开市舶司到现在,不过才半年时间。
当初开市舶司的时候,户部压根不重视,派去东南的课税司也就随便挑点底层官吏过去。
但现在....
户部郎中惊骇的倒吸凉气,旋即拿着账簿急急去找户部尚书。
明日就是冬月初一,这意味着今年最后一场大朝会即将结束,许多财政问题都要在明日汇报上去。
这也是户部今晚都在当值的原因。
李敏坐在值庐内昏昏欲睡,值庐内燃烧着火盆,温度很高。
一名小吏叫醒了李敏,道:“大人,陈郎中求见。”
李敏哦了一声,道:“去将他叫进来吧。
李敏端着茶水微微呷了一口,今年户部的财政情况不容乐观,这还是在抛开宗室俸禄开支的情况。
如果今年还要支付全国宗室俸禄,那户部才真是雪上加霜。
李敏心情有些沉重,年年都是如此,大明的财政就没有够用过。
少顷。
户部郎中陈东急促走来,身上的雪花都没来的急拍散,找到李敏便道:“李大人,李大人,东南市舶司的财政出来了啊!”
看着陈郎中如此急冲冲的样子,李敏微微压了压手,道:“本官知道了,慢慢说吧,即便情况不容乐观也没事,此事本官已经和皇上打了预防针。
陈郎中忙不迭道:“不是啊,抛开象山市舶司之外,如宁波、福建、广东等地的市舶司课税收入直接爆炸了!”“爆炸了?能低到什么令人发指的程度?不会十万两白银都没有吧?”
如果真是这种情况,那户部真要考虑是不是要关闭市舶司了。
当初开市舶司,也只是试运行,协定好今年先看看市舶司运营的情况,如果不行,市舶司便也没有继续开的必要了。
每个月在海洋码头投入的人力、军队、官吏等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码头的建设经营等,都需要不小的成本。如果连十万两白银的收入都实现不了,那开海的意义何在?
陈郎中赶紧摇头:“不是不是,抛开象山的十万两白银外,其余四个市舶司一共实现了两百三十万两的白银收入。“什么?”
李敏猛地站起来,声音尖锐,差点破音,瞪大眼睛道:"莫和老夫说笑!
陈郎中抱拳,连道不敢,他又急忙的将账簿交给李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