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湛心学发展至今，一直在与程朱理学对抗，今日某不才，敢问诸位，吾等究竟追寻先圣，还是打破桎梏?”胡世宁开口道:“心既理，万物是理，理”是心灵所赋予的结果。
孙燧则辩驳道:“理为天地、人物存在之本，是先于宇宙而存在。人的道德水准必将随着知识的增长而增进。这是在于理的辩驳上，他们始终还没有统一，前者偏向陈湛，后者更倾向于朱熹。
紧接着又开始讨论关于‘气。
儒家说的浩然正气，就是这其中的‘气’。
胡世宁等人认为，气一种心理或生理状态，他不能改变人的宿命。但孙燧等人则又认为‘气’是宇宙万物生成的基础，构成万物的物质材料。
前者认为养才能出正气，后者则认为气本身就存在宇宙之中。
最后又谈论到心’。
朱厚照听的整个人都晕了，他压根不知道他们在讨论什么，但他觉得对方都好牛逼。
虽然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但这不妨碍朱厚照听的津津有味，末了他还不忘问苏灿，道:“灿弟，他们在说啥?”苏灿:....
那你刚才一本正经的点头是什么鬼?
这其实就是哲学辩论，归根结底就是用什么方式去对万物本源进行认知....
苏灿道:“他们在讨论怎么认知万物本源。
“一方认为，万物本源不必认知，它本身就存在天地之中;另一方则认为人要修身养性才能认知到万物。”
前者偏向心学，后者偏向理学。
总结起来就是如此简单，但他们总喜欢将事情复杂化。
这次朱厚照听懂了，他长长哦了一声，道:“原来是这样呀，灿弟你这么一说我就听明白了。
两人窃窃私语的同时，赫然发现周围一片寂静!
所有人都瞪大眼睛望着苏灿，包括王守仁。
他们探讨半天的东西，就这么三言两语被苏灿点明白了，这让他们如何不震撼?
王守仁哈哈大笑，道:“小苏先生果真厉害，此言不错，正是如此!”
周围人也纷纷点头，之前对苏灿他们还不以为意，现在显然敬重了不少。
王守仁微笑着对众人道:“最近在下听闻了一种理念，诸位不妨听听。
众人侧耳聆听。
旋即王守仁便开口，道:“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
此言一出，一片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