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苏灿究竟何德何能,能让吴中四大才子的文徵明拜师。
当初他也认为苏灿不过是沽名钓誉之辈,想用自己的奏疏揽功,但现在事态变迁后,那种心思便不在了。
苏灿看着李梦阳,淡淡的开口,道:“你认罪了吗?
为什么每个人都说这种话?
可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认什么罪。
李梦阳一脸迷茫,抱拳道:“请阁下解惑。
苏灿轻轻点头,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是清白的,谁都知道。
“但你又不是清白的。
苏灿没有卖关子,这些官产谜语,无论文徵明还是已经在官场的李梦阳都理解不了。
“你认为你发明的三段式治河法和水车是利国利民的东西,但在别人眼中这是奇技娃巧。
李梦阳面色有些红润,对苏灿这种无礼的说法很是愤怒。
这如何是奇技娌巧,这分明是利国利民的发明!
苏灿没有和他辩论这些,继续开口道:“政治家不需要你的这个发明,不是说它本身不好,而是因为它的存在不好。
“你知道每年朝廷要拨下去多少钱治河?这些钱财要一层层发下去,中间会有多少人指望着他捞油水?”
“你一封折子上来了,你在官场又没有任何靠山,你以为凭着你这个看似伟大的发明,就能立功升迁?”
“你现在明白刑部为什么一直问你要不要认罪了吗?,
官场从来都不是单打独斗,苏灿当初告诉过文徵明,这个折子他发上去没事。
因为他是交给太子,让太子去提出这些事,没有人敢动太子。
但李梦阳算什么东西?
在那些高层大佬眼中,他不过只是无权无势无背景的小虾米,想要治他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