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里有些凌乱，文件扔得到处都是，地上还有一个粉碎了的烟灰缸。
而安德烈的手指缝隙中隐约还能看见鲜红的血迹，不用想就知道，安德烈一定是又发火了。
自从毛熊解体的消息出来之后，造船厂迅速受到冲击，安德烈几乎每天都会在办公室里发泄一通，埃米尔他们都已经习惯了。
安德烈本来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家伙，以前就经常冲他们这些厂工发火，现在船厂要倒了，安德烈反倒收敛了很多。
不过埃米尔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不就是怕他们反抗把他拉下台吗？
埃米尔暗暗翻了个白眼，这才开口：“安德烈长官，我这里有一个好消息。”
“哦？什么好消息？”
“是这样，我们接待了一位从龙国来的商人，他带着诚意过来，想要跟我们合作。”
听到这话，安德烈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一下。
合作商？
从龙国来的？
安德烈随手把面前散落的纸扔进垃圾箱，语气不悦的说：“埃米尔，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不是销售部门吧？”
真是可笑，就算船厂已经不行了，也不至于沦落到随便一个厂工就能跑到他面前大谈什么合作。
但埃米尔并没有在意他的态度，只是笑着说：“是，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厂工，但这位龙国合作商确实是我这位厂工接待的，安德烈长官，您确定不见一下吗？”
埃米尔的态度让安德烈犹豫了，最终还是同意了他的要求，埃米尔见状兴奋的笑了起来，说了句感谢的话，就转身又跑回了休息室。
…………
方平来到办公室，里面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安德烈手上的伤口也已经处理过了。
见了他，安德烈先是上下打量了一番，随后才开口问道：“你就是埃米尔说的那位，从龙国来的合作商？”
“没错。”
“那就说说你的需求吧，你想跟我们合作什么？”
“当然是合作航母了！”
安德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咳嗽个不停。
方平却一本正经的说：“听说造船厂如今的形势不太好啊，我来合作，自然是要合作你们最拿得出手的东西。”
安德烈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重新打量起眼前的这位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