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瘸腿老许愣了一下。
朱元璋重复道:“值吗?
“卖了一辈子命，现如今连饭都不一定吃得饱，值吗?”
瘸腿老许这回听明白了，摇头笑道:
“昨个不值咧?俺老许就这一条烂命。
家里人或是饿死，或是被狗鞑子杀了，就剩俺一个。
是上位收留了俺，让俺活了下去，还能杀狗鞑子报仇!
上位说过，那些狗鞑子，是不让咱们汉儿活，是要灭咱们汉人的种呐!
这他娘的能答应?
当然要抄刀子跟他们干，给子孙杀出个太平日子来!
现在，咱大明国力强盛，百姓都能过上太平日子。
不用担忧朝不保夕，遇到战乱糊涂丢了性命。
就算是穷了一些，可安心呐!
这都是上位的恩德，俺不知道什么大道理，就认准上位。
上位说砍谁，就他娘的砍谁!
说到这，瘸腿老许有些遗憾的道:
“只可惜没有亲眼看一看上位，只是离远了看过一次。
他娘的，就因为这，老黄头总和俺显摆。
不就是他从军的早一点。
跟在上位的后面，一起杀过鞑子嘛，看给他得意的!”
朱元璋听着，眼中微微泛红，声音有些嘶哑的道:
“咱看还是不值，他朱元璋倒是当了皇帝，享受着荣华富贵。
可你们这些死命拼杀的人。
到头来，却是过成了这个样子，这如何能值?”
听到这话。
瘸腿老许顿时怒了，别看瘸了一条腿，但竟是颇为矫健。
拄着拐杖便站了起来，张嘴便骂:
“你他娘的说什么混账话!
俺们这些人是有点功劳，可如何能比得了上位?
上位不是那些躲在后面的大老爷们，和俺们穷苦人一样。
都是亲自上阵杀敌的好汉。
难道上位的一身伤疤都是假的，都是自己捅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