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了苏言的目光，长乐疑惑的看向他。
“相公，怎么了?”
跟苏言在一起的日子，两个人一直都是快乐的。
这么长时间一来，他们之间从未发生过争吵。
彼此倾心的两人，自然的都希望嫁给你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对方面前。
长乐从未见过，苏言会用这样的目光看着自己。
苏言心中叹了口气。
该来的，迟早都是要来的。
他不想向长乐隐瞒什么，而是直接开口。
“娘子，若是有朝一日，我和陛下和太子等人，站在对立的位置上，你会如何自处?
闻言，长乐默然，同时眉头微蹙。
长乐并非什么事情都不懂。
相反，身为公主，她见过了太多尔虞我诈，亲人反目。
苏言一开口，她就明白了自己的相公为什么要这么问。
自从苏言从西域回来，长乐就明显感觉到，李二对自己一家的态度，发生了一些微妙的转变。表面上看，似乎李二依旧如同以往一样和善。
可是，长乐毕竟是他的女儿，心思又十分敏感细腻。
她自然能够发现，隐藏在李二的热情和善背后的，是一种极为刻意的小心翼翼。
她对李二的这种表现，并不陌生。
当初，岭南的官员进献一头重达数百斤的黑熊。
根据林苑驯兽师的说法，那黑熊哪怕是在熊类之中，身体素质也出类拔萃。
哪怕是面对普通的黑熊，一般人也难以亲近。
那种体型的巨大差异，带来的压抑感受，最为直观。
但是，那段时间，李二确极为迷恋那头黑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