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打仗如同对弈，总是要通过不断的试探去寻找对方的弱点的。
随后，禄东赞便招来自己的传令兵，吩咐了一番。
很快，吐蕃军队便整编列队，来到松州城下。
他们来到一箭之地外，便停了下来。
随后，一群唐军斥候先被推了出来。
此时，苏言已经带着一众将领，来到城墙头。
“陛下说得没错，蛮夷果然只能以禽兽视之!”看到这一幕，李道宗冷哼一声，低声骂了一句。
而苏定方则是扭头看向苏言，脸上带着一丝担忧之色。
两人都是久经战阵，战争的残酷，早已经在他们的脑海之中留下烙印。
说得冷血一点，眼前的这种场面，几乎已经激不起两人任何的情绪波动了。
苏言双目冰冷，盯着城墙下方。
“唐军统帅听好了，我家大相听闻你初来乍到，特地来给你打个招呼。这些，便是我家大相给你的见面礼!’紧接着，那十几个唐军斥候，便被吐蕃士卒按倒在地上。
即便是此刻，也没有一人求饶。
相反，他们全都对吐蕃人怒目而视，口中不断破口大骂。
些人挣扎着要冲向吐蕃士卒，但因为双手被反绑着，根本使不出力气，反而被敌人一脚踹倒，引起一片哄笑声。随着一声令下，刀光闪亮。
十几颗人头冲天而起。
苏言的目力惊人，即便隔得如此之远，他都能够看清楚。
直到死，那十几名唐军斥候，都是怒目圆睁。
杀了十几人之后，吐蕃人还不罢休。
又有数十人被推了出来。
看清这些人的服饰，即便是李道宗等人，脸色也微微一变。
这数十人，居然都是普通百姓。
上至五六十岁的老人，下至七八岁的孩童，全部都有。
所有人脸上都带着惊恐之色，被吐蕃人挥舞着利刃，如同赶牲口一般，驱赶到了最前方。
苏言嘴巴微微张开，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此时，他的头脑一片空白。
原本，在他的计划之中，上战场，便是开无双割草杀人，根本没有任何难度。
战争之外的事情，他从来没有考虑过。
苏言本以为，如今的自己，面对任何事情，都能够做到淡然以对了。
但此时看着眼前发生的事情，他发现自己错得离谱。
战争，从来都不是什么游戏，而是你死我活的残酷斗争。
这个年代，没有任何所谓的战争公约，保护普通人的基本权利。
能够保护唐人的，只有唐人的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