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羽洵忙活完六层的事情,回到家,已是戌时(晚上七八点)。
“苏先生!”
刚入家门,一只红雀便从枣树上飞下来,落至苏羽洵跟前,化作一红裙少女。
“您回来了!”
陈芳芳看着苏羽洵一脸的惊喜,看得出苏羽洵不在家的这几天,她着实无聊透顶了。
“苏先生可曾用过晚膳,我现在就给先生去做...
“不用了。
苏羽洵随意道一声,径直向屋内走去。
陈芳芳嘴唇一扁,有些失落又有些委屈。
苏羽洵不在家的这几天,她跑遍了一虞京城有名的酒楼。
连着七天都蹲守酒楼后厨跟人家的大厨学烧饭做菜,正想着苏羽洵回来能给他小小露上一手,好叫苏先生知道,自己并不是顿顿只会“点外卖”。
未曾想,苏羽洵一上来就给她泼了冷水。
陈芳芳正委屈着,前边苏羽洵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苏羽洵斟酌着,陈芳芳却美眸亮起,以为苏羽洵是改变主意了。
结果苏羽洵说的是:“我不在家这几日,有人来寻过我吗?”
陈芳芳一愣,旋即掰着手指跟苏羽洵一一道来。
“隔壁巷子豆腐坊的老板娘每天早上都来,相国府的冯小姐在先生出门后的第三天来过一次。有个男的,第四天的时候来找先....
“男的?
苏羽洵微微皱眉,“谁?
“就是一男的,四十来岁,长得.....”
苏羽洵见陈芳芳双手比划着说不清楚,手指一搓,丢出蜃法溯光之术。
三日前曾来过这小院之人立刻从蜃幕中呈现出来。
浓眉,方脸,身姿刚正。
苏羽洵见到此人神色一怔。
前水部侍郎赵唯居赵大人。
原来他已经平冤昭雪,从天牢内放出来了,还特地来找过自己。
为了什么?
是为了当初自己和他说的那番话,还是请他吃的那顿酒?
苏羽洵微微沉默,随手散去神通。
“还有别人吗?”
他再问陈芳芳。
“有。
陈芳芳点头道:“还有一个先生的同僚,女的,昨天和今天都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