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头。
当苏羽洵和冯研心从白水酒会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戌时时分。
“.土林胡先公真有大才,即兴作画白水酒会图,工笔精湛,妙趣横生,假以时日成为传世之作也不一定。琅琊阁公孙娘子的剑舞也很漂亮,据说其私底下拜了剑宗外门,武道实力很不错呢。”
“河内县的几个素有才名的才子就逊色许多了。
其中那个号称河内诸杰之首的孙秉赋更是叫人失望。
全场一句话也不说,只是喝酒,让他作首诗来听听也是不肯...
冯研心踩着月光下的墙影树影,叽叽喳喳地跟苏羽洵说个不停。
苏羽洵大都只是听着,偶尔会插上一两句。
“孙秉赋孙才子大概是进过一次天牢之后,脾性大改,不敢再乱出风头了吧。”
“呀,你也知道他进过天牢?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当初正是我关押的他。”
“原来如....
冯研心啧啧称奇,还想询问苏羽洵更多的,一抬头,却发现相国府已经到了。
冯研心的情绪一下子变得低落下来。
纵然有再多的不舍,到底还是得说一声“再见”。
“再见。
苏羽洵挥着手将一步三回头,恋恋不舍的冯研心送进相国府的大门内。
看着大门关上,又将神念探进去。
冯研心刚目送大门关上,一转身,便看到一个留着山羊胡子,穿儒生袍的小老头满脸铁青地看着她。
平日里时常一起出去游玩的女伴就站在老头身边,脸上尽是一副“这下你死定了”的表情。
“爹。’
冯研心唤了声,捏着自己的耳垂,低着头乖乖走上前去。
“误了几个时辰?
“两个。”
“哼.....
小老头冷笑不止,随后一甩袖子,丢下一句话转身便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