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卫国半回身，就那样看着后座上半躺着的张冰清。
“张冰清，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白弄了你，你也没地方去说理，信吗?”
高卫国说着，指了指车里的行车记录仪。
“你说的话都录下来了。是你主动的。”
“你啥意思?看不上我?”
张冰清说着话，把短裙盖在了身上。
“这不是看上看不上的事情。”
高卫国转过身看着外面说：“你把衣服穿好。”
后座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张冰清穿好了衣服。
“我不是什么圣母，更不是救世主。所以我没必要跟你讲大道理。”
高卫国瞟了一眼后视镜，张冰清乖乖地坐在那里。
“如果你现在算难过的，那么 ，真正难过的人都该死绝了。所以，别跟我装可怜。真正可怜的人家，你都想不到是什么生活状态。”
高卫国说着话，眼前似乎看到了要跳楼自杀的刘红和她那个走路都颤巍巍的老母亲。
“今天的事情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我也不会去跟谁乱说。你可以走了”
“我真这么差吗？给你当情人你都看不上?”
张冰清那一点点小自信被踩的粉碎。
“张冰清，首先我不缺女人，而且还是年轻貌美大长腿那种。其次，你如果非得自甘堕落，逼我说实话……”
高卫国说到这里沉吟了一下，转过身去一把抓住了一只大玉碗。
“你这样档次的，我花十五万，能天天换新娘，夜夜做新郎至少一年，你信吗?”
“你放开我！好疼！”
张冰清喊了一声，眼泪都出来了。也不知道是疼得厉害，还是因为送上门的人家都不屑一顾，心里觉得屈辱。
“你自己作贱自己，现在觉得委屈了?你们姐俩从哪个眼里看出我是人傻钱多?”
高卫国嘴角露出冷笑，哼了一声，手上用了点力气，把张冰清推得躺倒在座椅上。
“你已经没有资格以色侍人了。想明白自己应该怎么活吧。如果遇到心怀不轨的，吃得你骨头渣子都不剩。说不定还让你去巷子里站街拉客！”
高卫国说完之后就不再看她。
张冰清觉得自己浑身冰冷，胸口一阵一阵的疼。也不知道是不是给抓坏了。
“滚蛋！”
高卫国突然大声吼道。
张冰清吓得一哆嗦，连滚带爬的从车里下去。
“这个你拿着，如果抓坏了，自己医院看看。”
高卫国感觉抓的那一下有点狠了，心想别特么给硅胶挤出来。从手包里拿出一万块钱扔到车门口傻站着的张冰清怀里。
张冰清看着高卫国的车尾灯消失在视野中。她拿起那一沓钱想摔过去，可是终究还是装进了手袋里。好歹也算有点儿收获，这个月还花呗的钱是够了。
“王八蛋，捏得真疼。”
张冰清边走边揉着。感觉没有太大的问题，不用去医院了。只是估计会有青瘀，直播的时候，大叔们又该胡说八道了……
高卫国平白无故损失了一万块钱，自己也骂自己手贱。这种绿茶，赶下车就得了，她是死是活跟自己有啥关系?
天下的穷人比比皆是，哪个没事儿还能去游泳，还去做整容?
想想就火大！
外面天气热，高卫国就去了常去的那家足疗店。熟悉的技师恰好有空，于是下了一个元的日式全套。
洗脚按摩都让技师去忙活，自己只负责睡觉。这才是真正的享受生活。
等他睡醒一觉，看看已经快到了下班时间。于是开车去接李诺。
李诺前几天说母亲身体不舒服，他一直催着带去医院查查。李诺跟母亲约好了次日早晨去接她，高卫国陪着一起去看医生。
高卫国在距离学校挺远的地方就停下了。这个时间很多家长过来接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