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娥说:“是春生的那位同学的父亲厉害,不然啊,春生怕是这会儿还在里面吃窝窝头呐!”
夏春生说:“伯母说的对,是赵明礼救了我和骄阳。我同学的父亲固然厉害,但,如果当时赵明礼死咬着和我俩有交易,那岂不是彻底坐实了投机倒把的罪名。可他几次都坚决否认不认识我俩。”
谢凤娇道:“那,那位赵先生现在怎么样了?还在里面吗?”
陆骄阳说:“关了半个月,出来了。”
“那就好。”谢凤娇说:“以后,别再干那些铤而走险的事情了,你们不会每次都那么幸运的,如果有人真想害你们,那人家就会时时刻刻关注你们的一举一动的。”
陆骄阳说:“年前回来到现在什么买卖都没做过,我和大哥都在老老实实搬砖。”
“你也去砖瓦厂干活了?”谢凤娇道。
陆骄阳,“那不去怎么办?搬砖就是个力气活儿,干一天就有九个工分了。”
谢凤娇眼睛已经红了,好在煤油灯昏暗,也没人看的清楚。
这个儿子确实受罪了,哥哥姐姐去的都是大型民兵团,除了纪律严格,生活没有这里苦。
可她若是坚决要把他带回京都,不但会和儿子闹翻,还会得罪了亲家和亲家母,甚至和儿媳妇也结下了梁子。
谢凤娇也不想儿子两头为难,既然回城的话题是她提起的,那这个结果还得她来说才是,怎么也得让儿子看人脸色吧!
谢凤娇说:“正好大家都在,我就说说阳阳的事情,这次确实有个回城的好机会,那边的手续我们都带了,只要这边把粮食关系给转了,我们就能提着阳阳的户口带他回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