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好澡,陆浅正要走出去,某人朝她走过来将她抱起来,带到房间的沙发,让她坐下。
不等陆浅说话,又到一旁拿了吹风机递到她的手里。
上次他帮她吹头发被她嫌弃。
这次他主动让她自己吹头发。
陆浅:“……”
看着被塞进自己手里的吹风机,她真的说不出话。
心情很堵。
很闷。
想到拍了一天的广告筋疲力尽都没有能回到小房子,好好的休息。
还得小心翼翼的看某人的脸色,心情更沉闷了。
低着脑袋看着手里的吹风机,声音很小,闷闷的:“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她不再奢望他能对她心动,喜欢她。
可是能不能像个普通人一样相处,礼貌的对她。
给她尊重。
刚才在浴室他把她摔到墙壁,她的脑袋撞到墙壁,刚才洗澡的时候发现脑袋都长了一个小包包。
小包包被卷发给挡住了,他看不见。
那个头上的小包包很疼。
也觉得她真的眼瞎。
不是没有人追求她,气质温润儒雅,对女人有风度,她为什么眼睛瞎了,会看上这个男人。
吸了吸鼻子抬头,亲着他的下巴声音低低的:“你是不是有病,你去看医生吧这方面医生可以治好的。”
唐川将她抱起来,坐到他的腿上拧着眉头。
这女人在说什么。
陆浅把吹风机拿到一旁,手落在他漂亮的脸,又亲着他薄薄的唇:“你在和女人亲热的时候太疯狂喜欢弄伤女人,医生能看得好的。”
“你去看医生吧,那个时候你就可以和姜漫两个人很好的相处了,不用生理需要特地找别的女人。”
“你一直都不敢动姜漫,是怕被她知道吧。”
“你放心,我不会把这件事情告诉她说你去看过医生,你把虐待女人这方面治疗好了,就可以和她亲热了。”
话音落下,空气都凝结了。
下一秒,唐川伸手将陆浅拎起来丢到地上:“从我的房子滚出去。”
说着没再看她拿起打火机点燃一支烟。
陆浅捏着手指,眼睛红了。
刚才她想离开的时候他不同意。
现在凌晨了让她滚出去。
这个时间,绿色山庄又在森林环绕的地方,根本就没有计程车。
她是不是要一个人走回到她的房子。
她不过是喜欢错了一个人,为什么现在要受到这种对待。
她也没看他,从地上起来也没有再擦湿漉漉滴着水珠的卷发,拿起风衣和高跟鞋,光着脚就走到楼下,打开大厅的门出去。
房间终于安静下来,就像没有人来过这里。
唐川坐在沙发,盯着手里燃着的烟。
盯了几秒,一脚就踹翻面前的桌子。
砰砰砰,桌子上的吹风机,杯子全都摔到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就像在午夜有一把小小的刀刺进心脏。
……
陆浅凌晨被赶出去,在街边没有搭到计程车。
走了一段路看见有计程车,心情闷,也没有再搭车,走一个多小时到房子。
头发湿漉漉的,天气冷回到家又发烧了。
第二天她到医院看奶奶身体就撑不住,身子摇晃就要摔倒。
时暖刚要到医院给奶奶拿药。
奶奶住在山上感冒了。
急忙踩着高跟鞋跑过去:“陆小姐。”
手刚握到她纤细的手臂发出惊呼:“你的手很烫。”
伸手又摸着她的脸:“好烫,你发烧了。”
立刻就叫走过走廊的医生:“医生医生,我的朋友发烧了。”
说着把陆浅扶到一旁的椅子:“你先坐下,我去给你倒杯水。”
陆浅抬起昏昏沉沉的脑袋,捉住她的手,红唇撩着笑:“姑娘我没事。”
她在监狱里面待了两年,孩子又死了,她都能撑过来。
一个发烧而已,她不会倒下。
时暖:“发烧会烧掉一个人的脑子,听话。”
陆浅刚要说话时暖就到旁边拿起水杯给她倒了一杯水,朝她走过来,递到她的面前。
陆浅捧着水杯呆呆的看着时暖:“姑娘我们以前真的没有认识吗?”
为什么她觉得时暖给她很亲近的感觉。
时暖笑了:“我以前没见过陆小姐。”
认识她还是因为唐川是老公的朋友,见过唐川,知道她是他的前妻。
医生给陆浅测量体温:“需要住院打点滴,39度。”
陆浅捧着水杯,又喝了一口水,红唇抿着笑:“不用。”
时暖:“不行,你要住院。”
陆浅浅浅的笑:“我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当初被丢进监狱,孩子没有了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会死掉。
不过现在她除了有过坐牢的记录,表面看起来和平常的女人是一样的,看不出分别。
时暖还是不放心,坚持要让她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