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捞了个空，宁武宗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碎片中爬了出来，正瘫倒在一旁，努力地想站起来。
“滚一边儿去！”
殿门砰地一声被打开，守门的和尚被齐风一拳打飞了，宁辉太子马上就要带着人进来。
江照月终于弄开了挡在面前的丝绸，护在宁武宗面前，“大师，您这有点藐视天威了吧？敢夹皇上的脑袋？”
无空大师又气又急，完全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听着身后的脚步声，忽然抬手扬出一把白色的粉末！
“咳咳咳——”
江照月被糊了一脸，粉末的味道很是刺鼻，她不由得屏住呼吸，把宁武宗牢牢地挡在身后。
“站住！”
破窗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便是一阵侍卫的惊呼，江照月睁开眼，无空大师已经逃之夭夭，她只和宁辉太子对上了视线。
“又跑了！”齐风到窗边看了一眼，伸手扇开面前的粉尘，“连个影子都没了！”
江照月咬着嘴唇，没想到无空大师的轻功竟然如此高明，这货还专门藏着一手呢！
“这是什么味道？”宁辉太子环顾四周，微微抽动着鼻子，空气中飘着的臭味让他感到一丝熟悉。
“……宁辉……”
宁武宗的声音，忽然在地上响了起来。
“父皇！”宁辉太子连忙上前，把人扶了起来。
江照月紧随其后，认真地看向宁武宗，这位倒霉的皇帝现在双目无神，但表情却让她感到十分陌生，与她之前见过的完全不同。
想起刚才那碗药，江照月忽然凑了上去，扒着宁武宗尚未愈合的伤口，使劲地嗅。
淡淡的臭味夹杂在血腥气中，让她的心微微沉了一下，看样子，宁武宗之前已经喝过药了。
“……放肆！”宁武宗怔愣之下，很快地挣扎起来。
“呃，武宗陛下？”她试着喊了一声。
宁武宗费力地转过脑袋，疑惑地看着面前的人，“你是何人？”
话音刚落，他又忽然抽了口气，“等一下，你是……”
“父皇，这是望舒公主，”宁辉嘴快了一回，“不是您下旨让公主入宫的吗？”
“放屁！”宁武宗把眼一瞪，“朕没事干叫大周人来干什么？都是那女人——对了，孙婉，孙婉呢？还有无空，这秃驴怎么跑了？他还会功夫？”
宁武宗的话说得颠三倒四，听着有些滑稽，但想到这是被长期控制的结果，屋中又没人能笑得出来。
“皇上，您先等等，”江照月听了一会儿就插话，“看样子您是知道自己被控制住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宁武宗正在给无空大师安排下辈子入畜生道的事，闻言一下子哽住，想了半天才道，“大概是冬天的时候？”
那就和兰梦从大周逃跑的时间对上了，江照月点了点头，习惯性地想和沈映川商量两句，却发现旁边只有宁辉。
“……诶？”她忽然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驸马怎么还没进宫？”
按时间，他应该早就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