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两个字令他们不敢触碰，不愿去想。
背包退伍，生活所迫，坠入黑暗，杀人如麻，越陷越深。
最终。
无法自拔。
“你……究竟是谁！”
被撕裂双臂的刀疤凝视夏天，目光之中的狠戾逐渐消失，换而取之的是一种复杂到极点的神色。
望着他们眸子中的异样，夏天淡淡道，“我也曾经是军人，也退伍了，同样杀过很多人，但我没有杀过一个无辜之人。”
“嗬嗬……呵呵呵……”刀疤绝望的笑了起来，“这个世界上，还有无辜之人吗？哈哈哈哈。”
笑罢，他看着夏天，“我们四人名义上是萧新玉的打手，实质上听从冯天纵的指挥，背后是冯家。”
这句话说出，其余三人同时望向刀疤，目光说不出的复杂。
“果然如此。”夏天皱了皱眉头，又问道，“这些岛国忍者是怎么回事。”
“是萧新玉不知从哪儿找来的，他们想通过萧新玉靠上冯家。”
喘了几口粗气，刀疤又道，“萧新玉是个老狐狸，他知道自己是一个棋子，说不定哪天就被抛弃了，所以这几年一直在找机会摆脱冯家的控制。”
夏天眯起了眼睛，“他的这些心思，冯家应该知道吧。”
“肯定知道，可那又怎样。”
刀疤不屑的笑了起来，“对于冯家这样的庞然大物而言，萧新玉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蝼蚁，他的那些小心思，冯家都不会放在眼中，但是，只要他敢有别的心思，那他的死期也到了。”
他直视着夏天，目光复杂，“今天晚上，他派我们来杀你，名义上是给冯天纵报仇，可实际上却是心怀不轨，他又不是傻子，既然你和苏小小在一起，又敢把冯天纵打成那样，明显身份不凡，但他却仍然让我们来杀死你，呵呵呵，你一旦死了，冯家与你背后的势力必将会引发争斗，而他可以趁着冯家转移注意力，彻底摆脱冯家，简单说，他会趁机逃离京城。”
夏天有些诧异，“既然你都清楚，而你们又是冯天纵的人，为什么不阻止？”
“因为我也是现在才想明白这一切，我们都被他骗了，他说你只是被苏小小包养的面首……”
到了现在，刀疤四人什么都说了。
最后，他盯着夏天，“如果你想杀萧新玉的话，现在还来得及，他现在应该还在赌场，不过我猜测，他很快会趁机溜走。动手吧，希望你说到做到，给我们一个痛快。”
夏天问道，“你们杀过多少无辜之人？”
“哈哈，数不清了。”刀疤惨笑一声，“而且……对我们这样的人来说，有区别吗？来吧，动手吧。”
夏天走过去，神色之间浮现一抹复杂，“一路走好。”
“喀喀喀喀！”
扬起手臂，五指成刀，手起刀落，四道残影划过，四人的喉结被击碎。
他们的瞳孔逐渐涣散，面部表情浮现一抹解脱。
杀人的感觉并不好受，更没有丝毫爽感。
尤其亲手杀这些曾经当过军人的退伍兵，更让夏天的内心中有一团熊熊烈焰在燃烧。
想要仰天长吼。
他们变成如今的样子，固然有许许多多外在因素，可最终仍然坠入黑暗，杀人如麻。
怪谁？
怪这个操蛋的社会吗？
不知道。
即便夏天也看不透，说不清，疲倦而无奈，更多的是愤怒。
“呼。”
深深呼吸一口气，夏天俯身搜出四人身上的手机，旋即转目望向尘谪仙所在的方向……
最后，转身就走，迅速消失在夜色之中。
待他走后不久，街上驶来一辆辆商务车，走下一道道身形，以最快的速度将尸体搬上车，然后开始处理现场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