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颜显然是被吓了一跳，她没有想到斗篷下竟然是一张这样的脸。
“被吓倒了？”河婆笑着道。
苏颜摇摇头，“我从小就在死人堆里长大，什么样的尸体我都见过，伤疤对我来说司空见惯。”
“你是仵作？”河婆追问。
苏颜点点头，“没错，能说说你是知道识破我女扮男装的吗？”
河婆淡然一笑，“不是我识破的，是我闻出来的，男人和女人身上的气味可不一样，你身上分明就是属于女人的香味。”
说罢，苏颜抬起手闻了闻衣服上的气味，只闻到衣服上一股淡淡的硫磺味，实在闻不出河婆所说的女人味是什么样的气味。
但是苏颜并没有过多在意。
从怀中摸出了装着衣料的盒子，递到河婆面前，“衣服上的避子香可是出自你的手中？”
河婆并没有立马接过盒子，敲了敲她身旁的桌面，笑意盈盈的道，“姑娘，我可是一个本分人，治病救人一千两起，问药五百两起，只收现金不收银票，这是我的行事规矩……”
苏颜立马明白了河婆的暗示，从怀里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子放在桌上。
“这是五百两银子，你点点数……”
河婆伸手从桌上拿起钱袋，放在手中上下颠了颠，确实是五百两银子后。
满脸含笑的当打开盒子，拿出里面破碎的衣料，放在鼻尖嗅了嗅。
“没错，确实是我亲手做的避子香，不过这并非是熏香，而是我特意配制的一种药，这是我特意针对从娘胎就落下病根的人配制的药方，长期服用还可以驻颜益寿。
但唯有一点，一旦服用便终身服之，若是孕育子嗣，会耗尽气血，加速衰老，所以选择服用我配制这款药的人，这辈子都不能有孩子，而且服用过后，身体会散发异香，所以才叫避子香。”
“这避子香男女都可服用？”
河婆点点头，“此药百无忌禁，但是服用此药的人大多都是女子。”
听到河婆这话，苏颜沉思了起来，根据景宁郡主的描述，劫走她的人是男子，而她在柔然的使者里，并没有人身上有着和避子香一样的气味。
而且章兰贞身上也有避子香的气味，苏颜脑海里思索了一番，与她有过接触的暗月阁人，身上都没有这种气味。
关于凶手的线索，越发的离奇，这让苏颜犯了难。
苏颜索性将主意打到了河婆身上。
从怀里又摸出了一袋银子，放在桌上，“河婆，我想知道都有谁在你这里买过避子香。”
河婆听到这话，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把银子塞回了苏颜手中。
“姑娘，老婆子我虽然视钱如命，但不能只丢了一条命，你的这桩生意我可不敢做。”
被拒绝后，苏颜依旧不死心，把银子塞回河婆手中，“河婆，你不用告诉用药的身份，只要告诉我服用避子香的人会有什么特征就可以了，这总不为难吧……”
河婆沉思了一番，觉得苏颜说的有几分道理，“服用避子香其实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就是身体会散发异香，如果服药量太多的话，只要旁人接触到服药人，避子香的香味也会残留到他的身上。”
苏颜眉头紧绷着，“你的意思是说这布料上残留的避子香，不一定是服药人留下，也有可能是与服药人有过接触的人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