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赞叹着,忽而从远传走过来一个商队,商队一行有二十几个人,都是衣着光鲜,不过从身高和肤色来看,不太像京城中人。这商队的前面有几个系着红腰带的,吹锣打鼓,身后拉着的马车上摆放着数十个大箱子。
“什么人啊,这么大阵仗,还吹锣打鼓的?不会是来提亲的吧?”
“这穿的这么喜庆,还系着红腰带,带了这么多东西,肯定是来提亲的,箱子里头的就是聘礼吧!”人群中又开始有人起哄。
云苡歌无奈地摇了摇头,真是服了这群人了,他们都没有正经事情做的吗?
云苡歌不打算再留在前院,刚要往后院走想去看看她种的那些药草,没想到商队里面的一个人叫住了自己。
“姑娘请留步!”
云苡歌回头,看到一个有些面熟的年轻男子,但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老爷,少爷,上次就是这位姑娘解了蛇毒。”肖七满面笑容地扶着澹台鸿振和澹台煜城下了马车。
云苡歌一听蛇毒想起来了,这年轻男子是上次送两个中了蛇毒的病患来的侍从,只不过那时的他衣衫破板,浑身狼狈,现在的他一身锦服,满面春光,与之前判若两人。
“姑娘,在下澹台煜城,这是家父澹台鸿振。”
澹台煜城身穿淡冰蓝色对襟长衫,衣襟和袖口处用宝蓝色的丝线绣着腾云祥纹,腰间束着一条宝蓝色的腰带,乌黑的头发用嵌玉银冠束起。
他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让人沉醉,可眼中透着常年经商之人特有的精明。
云苡歌对这个姓氏有些印象,虽然前世没怎么接触过,但她听说过一些关于澹台家族的传闻。
澹台家族是有名的官商,在官场和商场都十分吃得开。
传闻澹台鸿振“幼而颖异”,但由于父兄早逝,家计甚窘,少年的澹台鸿振不得不放弃读书,拿着母亲变卖首饰和衣物凑得的20两银子,出门学做生意。
他从家乡购土布挑到城里贩卖,又把城里的棉布买下回到乡里售卖。凭着勤劳和机敏,澹台鸿振不久就积攒得百多两银子。于是,他扩大经营范围,开设矿产、建立茶庄、筹设丝行、兴办学堂、组织马帮,往返贩运土杂百货。
后来,澹台鸿振的生意版图不断扩张,年轻时已在滇南一带小有名气,如今更是在整个北楚赫赫有名。
只不过二人嫌少在京城露面,所以大部分平头百姓都不认得二人。
见澹台煜城如此有礼,云苡歌也对着二人行了一礼,不解地道:“二位可是身上还有哪里不舒服?”
澹台煜城笑着摇了摇头:“我和父亲的身体已经痊愈了,还要多谢姑娘救命之恩,此番前来,是特送来薄礼,以表感谢。”
澹台煜城大手一挥,身后的侍从们将十二个箱子从马车上搬了下来,箱子打开后,之间里面装着各样的珠钗、头冠、手镯、项链,有莹润的珍珠、晶莹剔透的红蓝宝石、水润欲滴的翡翠,颗颗精致不似凡品,异常华贵。
看热闹的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天爷啊,今日真是开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