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再说(1 / 2)

后宫女人很多,除了她,没有人令他如此没有安全感。她从不说爱他,从来都有所保留,唯一一次说爱他,还是在她失去龙凤胎时对他进行辛辣的讽刺时说的,当然,他明白他辜负她多次,不值得她爱,她是为了孩子才留在他身边的。

文瑾凝神想了好久,“淮南南郭义父作乱毒害百姓,我与蒋帮你盗取义父的慢毒解药,上次义父联合大盈要逼宫,我帮你争取南宫玦的兵援,还有以前义父要我作细作监视你,我却给义父写些莫名其妙的细作书信,我其实一直向着你的。

义父已经被你驱逐出京了,和他的逃兵藏身外面大势已去。而且子书还往他腿上砍了二刀,他未必能好,基本半废。好了也兴不起什么风浪...傅,我已经属于你,你还要我怎样。”

“听语气,挺记挂他的伤的。我叫子书砍他的。埋怨伤他伤得重了?”傅景桁眉心微拧,“有想过去亲自照顾病床前?给没血缘关系的四十几岁正当年的男人做个孝顺女儿?”

“君上...你说得太暧昧,我真只把他当父亲和长辈。”文瑾身子做颤,“大王,你需要停下来,我承受不住你的拷问和不信任以及冷遇。尤其当下。我抱娃娃回来的嘛,我本来就觉得自己上赶着贴上来的,不要把我推远好不好。”

“还真想过去病床前伺候。”傅景桁将悬在衣架上的龙袍取下,打算离开,“行。我躲躲,再冷静一夜。惹不起,躲得起。”

“你要走了?”

“嗯。”

“去哪里?”文瑾问了不该问的,他是君上,去哪里何须报备。

“不去道清湖对岸找女人。去书房。”傅景桁爱开玩笑,“当然,也可以找女人。把你之外的谁藏心里半年,瞒着你半年,半年后再告诉你,她于朕有恩,不得已瞒你罢了。”

文瑾见他在穿外衫,心中有些慌,便下意识将门挡住,“雨大,不好走路,雨小点再走。”

“嗯。雨挺大。朕对你瘾也大。”傅景桁将外衫穿上,凝着她身上单薄衣料下隐隐若现的身段,喉间有些紧,“你知道如何留下我,我好容易就被留下的,你只需要说出漓山二字。”

文瑾吃惊,原来他已经知晓了文广的所在,她立在门前,倔强地不让他离开,却也没有脱口文广在漓山,她甚至没有作声,许久,她说:“雨大,别走好不好。妾...妾身一个人怕黑,阴雨天打雷也挺吓人。”

说出妾身两字,文瑾的尊严碎了一地。

她还有什么。

爱一个人不该是这样的吧。

但她自己选择回来的,她不愿意轻易放弃自己选择的路。

傅景桁看她挡着门不叫他走,又不与他交心,他摸摸她头,“就定在七夕吧。七夕那日陪你回薛府见爹娘。那天朕得和老薛喝酒,喝醉了在薛府留宿,睡你闺房,你照顾朕,让你爹娘笑话你,薛阡大哥哥也给朕滚远远的。嗯?”

离七夕还有半个多月,文瑾发现原来分开片刻已经很艰难了,她低着头轻声道:“是半个月后见么。”

傅景桁听见半个月,心里也抽着难受,他也习惯了每天她在身边,被她依赖着,别说半月,一盏茶的分别也显得太久了,“没办法,我思念你却没办法放任自己同你亲密。再问一次,你会告诉我他窝藏在哪里吗?同我交不交心的?”

傅景桁居高临下,望着文瑾颇为无助的面孔,心底也清楚她失去小孩后安全感缺失,这个月都依赖他。夜间发梦也抱着他。可他一抱她,父亲惨死的画面就在脑海出现,他又担心自己伤害她,唯有自己躲远些,他需要一个人消化这些情绪。

文瑾慎重地想了想,还是没有用义父和义父的残余的数万兵马之性命讨好傅景桁,她说:“他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小时候被二娘扔了,被牙子卖入青楼,是他救了我。纵然他再坏,对我是有恩情的。我不能完全为了你,不顾一切,把义父的性命也双手奉上。你已经知道他在哪里,何须我重复他的所在呢,何须我重复那两个字呢?”

“哪两个字?”傅有意问。

漓山。

文瑾咬着牙不说话。

“你说为什么?会不会因为我吃醋了?!他以前养你养挺好,把落红也养没有了。朕都不需要费事就进去了!”傅景桁的心在做颤,“他是你启蒙,对吧!”

“君上!...”

“嗯。吃醋到不想见到你。漓山两个字很难说出口?”傅景桁轻笑,“说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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