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问，倒是给陈斌问懵了。
“前辈？什么前辈？”陈斌疑惑。
江初雪指了指喷泉小池的方向，“就是……搭建这个聚灵阵的前辈啊。”
陈斌这才回过神来，笑道：“这阵是我搭的。”
“啊？”江初雪睁大了美眸，看着陈斌，像是见了鬼一样，“可……可你明明这么年轻啊，看上去也就跟我差不多大，你怎么可能是……”
说到一半，江初雪忽然又想起刚刚陈斌帮自己镇住体内乱象的事情。
要知道，一个武者，要帮另一个走火入魔的武者镇住体内局面，那前提就是前者的武功层次要远高于后者——是远高于！
江初雪回忆了一下他那真气的雄浑程度，恐怕至少也得是內劲八重往上走了。
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年纪，却有內劲八重以上？
没练过古武的人，恐怕根本无法理解这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概念！
哪怕是燕京那几个站在华夏巅峰的武道世家，培养的最精锐的子弟，恐怕都很难做到这种程度。
那么，眼前这位高人，能有如此实力，唯一的解释好像就只剩下……
“哦我明白了，您肯定是修炼某些独特武功，驻颜有术的老前辈对吧！”江初雪一脸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陈斌道。
“驻颜有术？”陈斌愣住了。
“是啊，我听某些家族长辈说过，练武法门千奇百怪。传说有些神奇的武功，甚至可以延缓衰老，让四五十岁的人看着像是个二三十岁的年轻人，就像天龙八部里天山童姥那样。”江初雪满眼慨叹地看着陈斌，“我以前一直只当这是个江湖传说。但现在看来……您应该就是那样的前辈吧！”
陈斌听到这话，翻了翻白眼，心想我有那么老么？
不过他也很快听明白了，这女孩的意思是，他的武功不像是二十出头的年纪能拥有的。
原来二十岁出头，达到內劲巅峰，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吗？——陈斌有些愕然。
他当初一接受精血传承，直接就內劲巅峰了，对此还真没有什么概念。
不过……
既然少女都这么说了。
他索性也不反驳，免得太让这个女孩受挫了。
“你说的对，我今年四十多了，”陈斌笑着敷衍道。
“果然啊，真的是练奇门之术的前辈啊！”江初雪还真就信以为真了。
没办法，比起“二十岁出头就达到內劲八重”这种恐怖的事实，“对方是驻颜有术的老前辈”这一原本很是扯淡的解释，都显得有可信度了起来。
于是她强撑着绵软无力的身子坐直了些，双手乖巧地放在大腿上，换上了一副拘谨而恭敬的后辈姿态，“多谢前辈救命之恩！要不是前辈帮忙，我今天真不知会是什么下场……”
陈斌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我敢说，你还真敢信啊。
不过也罢，这不关键。
陈斌摆了摆手道：“不客气，举手之劳罢了。不过你也真是奇怪，怎么大雨天跑来练武啊？太拼了点吧？”
“呃……”
江初雪似乎想起了什么。
水灵透亮的眸子，忽然一阵黯然。
“是……家族里的事，我必须尽快提升我的功力，再晚点就来不及了，到时候我怕是要被迫……”
说到一半，她忽然又回过神来，意识到跟第一次见面的前辈抱怨这种家里事，好像有点失礼。
于是她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抱歉道：“不好意思，跟前辈说这些也没用。您肯把聚灵阵借给我用，还大发慈悲地救了我一命，已经是给了我莫大的帮助了。等我身体恢复了，我一定好好登门拜谢，送上厚礼作为回报。不过现在，我实在有些狼狈……请恕我先行告辞。”
说完，她起身就要离开。
可刚一站起来。
一阵酥麻酸软陡然
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