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真符的效果，一如既往的不持久。
“诶……我……我刚刚……说了什么？”
方倩倩回过神来，面上逐渐浮现出恐惧。
“叮咚叮咚叮咚……”陈斌手上，方倩倩的手机开始疯狂地发出收到消息的提示音。
方倩倩愣了一下，睁大眼睛看着陈斌，“你……你刚刚在拍什么？你干了什么？”
陈斌打开通知栏，举着给方倩倩看了一眼。
是微信朋友圈、扣扣空间、以及微博上面的新回复。
一条一条回复信息不停地涌现，刷新着通知栏。
“？”
“？”
“？”
出现频率最高的是问号。
“天哪！真的假的？”
“不会吧，方倩倩你疯了吗？”
“方倩倩这是喝醉了吗，她在说什么啊？”
“哇，居然出于嫉妒让班上的男生去强暴女生？这也太变态了吧！”
“这该报警了吧？这是犯罪啊！”
……越来越多消息涌现出来。
方倩倩只是粗略看了一眼，脸色就白了，“你……天哪，你把刚刚我说的都……都拍下来，发上去了？我那都是胡言乱语啊，你变态吧！”
“是不是胡言乱语，你自己心里清楚，”陈斌冷声道，“我给了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不中用。”
“你……赶紧把手机还给我！”方倩倩一下子激动起来，伸手去夺陈斌手里的手机。她要赶紧把录像删掉，把消息撤回。
“啪！——”狠狠地一巴掌砸在她的脸上。
方倩倩只觉像是一辆车撞在了自己的脑门上一样。
巨大的力量瞬间让她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
“嘭咚——”方倩倩撞在墙上，然后顺着墙倒在了地上，很勉强地才没有晕过去。
她过了大概十秒钟，才稍微从震荡中回过神来些。
麻痹感稍稍褪去，剧烈的痛楚从脸颊上传来。
她轻轻一摸，手上就沾了血。
她愣了一下。
刚好旁边就是倒下的门框。
门框也是金属制的，表面光滑，有点类似镜子。
透过这个模糊的镜面她看到，自己的半边脸，已经血肉模糊，像是怪物一样。
“你……你居然打烂了我的脸？”她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看着陈斌。
陈斌却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平静说道：“就冲你的所作所为，我杀了你都不为过。要不是你和熙然是同学、你死了可能会影响到她，那你现在多半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陈斌这话说的很平淡。
语气并不咬牙切齿，也并不歇斯底里。
可他就这样平静地看着她，平静地说着，方倩倩便感觉到浑身发寒，仿佛死神在耳边低吟。
方倩倩竟是都不敢直视他了，被吓得低下了头。
呼吸了两口气，转念一想，却又觉得是自己胆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