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7章 你不紧张(1 / 2)

“襄襄,安鲁森通知我们过去,说检查结果出来了。”

彼时,两人才吃完饭不久,在附近的公园里闲逛。

“那现在过去吧,别让医生等我们。”

沈襄很主动地往医院的方向走。

“你不紧张了?”

看到妻子施施然的样子,薄南辞还有点讶异。

“该来的总会来,如果真治不了,早点知道早点面对,也省得耽误我们找下家。”

沈襄坦然道,仿佛一下子就想通了。

薄南辞挑眉,“一下子这么通透,谁给你灌心灵鸡汤了?”

女人笑着,锤了薄南辞的胸脯一记。

“还不是有你在,一想到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会和我站在一起,我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你能这么想最好。”薄南辞把人搂过来,低头在她额头上吻了一记。

“走吧老婆,打针治病吃药药去咯!”

沈襄忍不住失笑,“幼稚!”

但心情确实好了不少,这大概就是一个优秀伴侣的超能力。

公园到医院,只有几百米的距离。

安鲁森早早候在诊室门口,看到人来,露出八颗牙齿的标准微笑。

“沈小姐,又见面了。”

沈襄点了点头,问道,“安鲁森,我们是直接进去吗?”

对方点头,做了个请的手势,“阿德里安医生已经在里面等你们了。”

等走进去,发现阿德里安医生一边看检查报告,一边无意识地用手抚着花白的胡子。

沈襄在他对面坐下来,对方看一眼报告,又盯一眼她脸上的疤,然后自言自语似的说一些伤口情况和诊治方法。

安鲁森站在旁边帮着解释,把阿德里安医生口中的一些简短的专业词汇,翻译成病人能听得懂的。

整个过程大约一个半小时,其中包含很多安鲁森解释过,沈襄都没听懂的治疗手段。

但唯一确定的是,治疗时间很长,过程很繁复。

最后安鲁森为了让病人宽心,拿出了之前病患治疗前后的对比图。

“左边是治疗之前,右边是治疗之后,”安鲁森拿着对比图,“病人配合得当,治疗情况也能恢复到很好的话,皮肤至少有95%的可能性能恢复到受伤之前的状态。”

听到这句话,沈襄激动得鼻子都酸了,眼中泛泪。

手掌一紧,五指被男人的大掌包裹住。她侧头,与丈夫对上目光。

“南辞,你听到了吗?我的脸有很大可能恢复原貌。”

医生从不会做绝对的保证,但能把可能性提到95%,就基本上是确定的说法了。

“听到了。”薄南辞用一种宠溺的眼神,看着老婆。

等着两人互通完情绪,安鲁森接着说,“沈小姐,治疗的第一步,首先是要清理掉你脸上已经长成的伤疤,俗称洗痂。”

脸上的伤疤已经和皮肉长在了一起,成为了身体的一部分,现在却要清理掉,可想而知有多疼。

“洗痂疼吗?”

这话是薄南辞问。

明明不是他受罪,眉头却皱的比谁都深。

洗痂只是第一步,整个治疗过程不知道要受多少罪,如果能代替襄襄受罪就好了。

“疼是肯定的,但是想要皮肤焕发新生,就必须要处理掉旧的疤痕。”安鲁森说。

“没事的,南辞。”

沈襄鼓足勇气站了起来,跟着安鲁森去洗痂。

这种操作需要在无菌环境中进行,安鲁森把人送到门口,便退了出来。

此时,一道铃声响起。

薄南辞看了一眼又是工作上的电话,接起来往通风口走。

走了两步又想起了什么,折返回来问道,“安鲁森,洗痂需要多久?”

“这个时间不固定的,要看病人的伤口大小。”安鲁森想了一下回答道,“像沈小姐这么大的疤痕,至少需要一个半小时。”

薄南辞点了点头,将掩在听筒上面的手放开,然后对着听筒低声说了句,“方案继续汇报”,随即转身离开了。

安鲁森也跟着回到了办公室,大约一个半小时之后,重新返回操作室门口。

这次回来,先行离开的薄南辞,已经从外面回来了。

男人长身玉立地站在操作室门口,走廊里光线不太好,他站在逆光的地方,融成了一片帅气的黑色剪影。

但画面又不完全是黑色的,因为他手中还抱着一束花,白色的郁金香,外面裹着一层白纱,中间扎着一条银色的缎带。

没什么其他特别的点缀,简单而不失简洁,淡雅而高贵。

安鲁森本想过去,又觉得这种时候他在场太尴尬了,所以自觉站在走廊尽头等着。

大概二十分钟以后,洗痂结束,沈襄顶着治疗过的脸,慢吞吞地走了出来。

脸上原本是伤疤的地方,现在敷上了白纱布,血迹隐隐从白色的纱布里面透出来。

不仅是脸色,沈襄连嘴唇都白了,一看就受了很大的苦楚。

薄南辞心里一疼,将手中的花束递过去。

“襄襄,你受苦了。”

看到花的瞬间,沈襄疼到木然的眼睛里,迸发出了光芒。

不管多少岁,女人依旧为一束花心动。

准确说是为这束花,背后的心意,而疯狂感动。

沈襄接过花,低头嗅了一下,花香钻进鼻腔。伤口好像瞬间就没那么疼了。

薄南辞凑过来,细细地盯着纱布看。好像能透过丝丝血迹,看清楚里面的伤口似的。

他虽然看不见伤口,但能透过外层的血迹,猜到里面的情况。

心疼在胸腔中聚集,缓缓被推至喉头。

他颤抖着问道,“疼吗?”

“不疼,医生给打了麻药。”

沈襄回答。

但分明是善意的谎言。

外部力量介入,将长好的伤疤,一点点用工具把皮肉错开,弄成现在皮肉斑驳的模样,又怎么可能不疼呢?

安鲁森在一旁看着,沉默着一言不发,即使他非常有发言权。

洗痂确实会打麻药,但因为伤口在脸上,距离大脑太近,所以只会打一些药效不太强劲的局部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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