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可太大胆了，敢伤了陛下！”
“这是陛下允许的，你就不要再说了。”
“我看这老头划的时候，手还在哆嗦。”
“废话，换你，你也哆嗦。”
朱祁钰种好了牛痘，就站到旁边去了。
接着就轮到皇后，刘太医迟疑了一下说：“要不请皇后娘娘进室内，再由女大夫种痘？”
朱祁钰不以为然地说：“就在这里，让所有人看到。”
“可是这要挽起袖子啊，娘娘在大庭广众之下露出手臂，不合适啊！”
这真的是时代的不同了，在后世，不少人穿着比基尼在外面走都没事，而现在却是连露个手臂都不行。
朱祁钰想了一下说：“行吧，那就去室内。再请一些大婶、大姑娘什么的，也进去看一下。”
“是。”
皇后去了室内，由女大夫帮着种痘。
然后十来个妇人就在旁边看着，看完之后，她们也觉得没什么害怕的了。
“连皇后娘娘都种了痘，我们有什么好怕的啊。”
“就是，我看也没什么可怕的嘛，一小会就完成了。”
“不如我们也种了吧。”
“好，就这么办。”
跟着进去看的十几个妇人也跟着一起种了牛痘，然后高兴的出来了。
她们以后可就有话可说了，她们可是和皇后娘娘一起种的牛痘。
看到皇帝和皇后都亲自种了，大臣们当然也不能落后。
于是从商辂开始，大臣们一个一个的也种了牛痘，然后再轮到百姓。
有了他们带头，百姓再也没有抵触情绪，开始争着抢着要种痘。
而这也弄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谣言。
有人说这种了痘，就可以百病不生，还能延年益寿。
要是没爱些好处，那些当官的才不会种痘呢。
听到这个谣言，朱祁钰是好笑的摇摇头。
不过这样也好，有了这个谣言，大家种痘的积极性就更加的大了。
回来之后，皇后就发烧了，不过只发了一天左右，就好得差不多了。
汪氏看着皇帝问道：“陛下，您什么感觉啊？”
朱祁钰一点感觉也没有，他身体壮得和一头牛一样，病毒进了他的体内，可能都会挨上几个大逼兜。
汪氏有些羡慕的说：“陛下的身体可真好。”
随着种牛痘的深入，百姓们也知道这个主意是皇帝想出来的了。
于是不少人给皇帝立了生祠，有的还把他的神位移到了痘神娘娘庙。
时间一长，痘神娘娘变成了痘神爷爷，这也算是朱祁钰带来的改变了。
而这时候朱祁钰在关心着另一件事，那就是这件事的源头——慈宁宫那件带天花病毒的衣服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魏忠贤查了好多天，终于是查出来了。
“回陛下，就在一个月前，宫女月霞的侄子得了天花去世了。当时她还请假出宫去探视了一番！”
明朝时的皇宫规矩还不是太严，宫女请了假是可以出宫的。
当然，这也要看宫女的地位，一般人一年可能也就一两天假，可以出宫去看看亲人。
可是月霞不一样，她是太后身边的人，只要她乐意，每个月出去一两天都是没问题的。
“就凭这个，你就认定这事是她干的？”